每天, 金洛都要叫人擠新鮮的牛奶給自己做下午茶, 順便享受女仆的服侍, 在舒適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度過美好的一天。
現在已經到了他想吃下午茶的時候,外麵卻仍然吵吵鬨鬨,沒有人進來給他準備食物。
“雷茜!”
每次聽到金洛的怒吼, 雷茜就害怕, 甚至瑟瑟發抖,但是這一次, 她一改以往的唯唯諾諾, 變得腰板挺直起來。
周圍的仆人看見她雄赳赳氣昂昂地提起裙子大步向前走,都認為她瘋了。
引起仆人們注意的, 還有雷茜身後的三個陌生人……
“你在搞什麼鬼?”金洛終於看見了雷茜的身影, 開罵道:“怠慢主人的奴仆應該受到怎麼樣的懲罰, 你自己說說看。”
雷茜下意識地一縮脖子, 因為她是奴, 生死捏在主人的手上,但是想起自己真正的主人已經回來了, 已經輪不到金洛來處置自己的生死。
她揚高頭顱, 走到金洛的麵前:“恕我最後一次稱呼您為少爺, 因為您馬上就不是了。”然後讓開身體,站到一邊, 恭敬地欠身等待自己真正的主人上前:“雨陽少爺,歡迎您回來, 雷茜永遠是您最忠誠的仆人。”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重重敲擊和金洛和門外那些仆人的心坎上。
“什麼?”
秦雨陽這個名字,在這座莊園裡麵喊了二十幾年。
金洛住進來之後,也聽了快十年,但是對方不是野獸殺死了嗎?
“你們是誰?”他終於注意到了跟隨雷茜進來的三位不速之客,一個令人心慌的猜測彌漫心頭,但是怎麼可能。
“我們又見麵了。”秦雨陽望著這位曾經居高臨下辱罵過自己的青年,唇邊泛起一抹冷笑,並在對方驚異的眼神之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秦雨陽,那個被你吩咐拿出去扔掉的,這座莊園的主人。”
金洛猛地睜大眼睛,顯得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不是……”那隻心智不全的畜生,根本沒有變成人形的能力。
“你侵占了我父親的財產長達十年,這筆賬你覺得應該怎麼算?”秦雨陽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住金洛的衣領:“你吃的穿的用的,使喚的,全都是屬於秦家的東西,而你卻這樣對待秦家的子嗣!你自己說說看,你應該受到怎麼樣的懲罰?”
對方身上瞬間爆發出來的煞氣,深深震懾住金洛,他有一種想跪下求饒的衝動,但是良好的出身支撐著他可憐的自尊心:“不,我沒有做錯什麼,而且並不是我讓人把你扔出去。”金洛立刻指著雷茜大喊:“是她!是她的主意!”
“難道你想否認,你曾經侮辱過我?”秦雨陽逼近他,凶狠地問。
“我……不不,你不能打我……”金洛憋紅了臉,高喊:“我的家族不會允許你這麼對待我!”
“嘁!”秦雨陽本來沒有揍他的念頭,但是聽見這句話,二話不說先揮一拳頭再說。
在旁邊看的景煊一陣暢快,就是,跟這種人渣廢話什麼,直接揍一頓再說。
至於克雷格教授,輕咳了一聲,轉過臉去,假裝看不到自己的學生對彆人動粗。
“唔!啊!”金洛被揍得鼻青臉腫。
“你不是說你的族人不會放過我嗎?”秦雨陽腳踩著金洛的肩膀,說:“我現在正是宣布,和你解除婚約,順便起訴你謀殺罪。”
說罷,彎腰把金洛揪起來:“如果你想私了的話,現在就趕緊滾回去通知你的家人,談一談賠償的問題,也就是說,你這些年花了多少秦家的錢,就要還多少回來。”
金洛瞪著被揍黑的眼睛:“你蠻不講理!”身為未婚夫,他被邀請來莊園生活,吃用秦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就是說你想上法庭?”
當然不,金洛沒有那個底氣,要是這件事情鬨大,他還怎麼混下去。
“賠償是不可能賠償的……”這些年他花了不少錢。
“哦?”
秦雨陽二話不說,扔下去就是揍。
“你……你打人也是犯法……”金洛在挨揍中艱難地發聲。
秦雨陽的話卻讓他絕望:“除了你以外,誰看見我打人了?雷茜你看見了嗎?”
雷茜解恨地搖搖頭:“沒有!少爺,是金洛少爺自己摔傷的!”
“你……”金洛心裡一陣氣憤,兼絕望:“唔!啊——”他抱著頭忍受踢打,卻死不想賠償,要是家裡有這麼多錢的!他何必跟一個傻子訂婚呢!
“那就上法庭吧,現在就去普頓立案,今晚就讓你住進監獄。”秦雨陽雲淡風輕地決定。
“不,不不不,我願意私了!”金洛被人拖著往門外去,他終於哀嚎著答應賠償。
“早說不是好了嗎?”秦雨陽在他身邊蹲下來,說:“等著,我讓雷茜計算一下你這些年花了多少錢,鑒於你的不.良行為,翻倍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