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洛有苦說不出,畢竟他之前麵對的是一隻心智不全的畜生。
“你就是秦雨陽?”朗曼先生對麵前的青年上下打量,勉強承認這是個出色的年輕人,和自己的兒子結婚很好:“我們聽說你和金洛鬨了矛盾,特地前來調解,如果你覺得金洛的做法讓你不滿意,我們願意為此道歉。”
秦雨陽剛醒來,聞言一頭問號,道歉?
這東西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嗎?
“金先生,我覺得你搞錯了。”他麵無表情:“我是要搞死你兒子,而不是跟你兒子鬨矛盾。”
灰狼族全家:“……”
“一,賠償,二,上法庭。隻有兩個選擇,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任何解釋,你們可以閉嘴。”秦雨陽豎起兩根手指,非常強硬地說。
“你們訂婚十幾年,何必……”
金先生的話,被鼻子前麵的拳頭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我不聽廢話,一,還是二。”
對方的態度強硬得讓灰狼族腿軟,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那麼多的錢,是要了他們家的老命。
朗曼夫人無視兒子的哀求,蠢蠢欲動:“我選二……”
作為孩子的母親,她都這樣選了,大哥和大嫂附和:“對,二。”反正上法庭的是弟弟,隻要撇清關係,麵子還是可以保住的。
“你們……”金洛看著自己的家人,臉色難看得可以,因為他被大家集體拋棄了。
“難道真的沒有彆的辦法嗎?”金先生有點不忍心,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也不是沒有,”秦雨陽說:“簽下奴隸簽約,在莊園裡當十年奴隸。”
上法庭和當奴隸,兩樣都同樣折磨人,金洛心如死灰地垂著頭。
他現在很後悔,但是後悔又有什麼用。
當家人放棄他的時候,他的人生隻剩下兩條路走。
“我……我選擇當奴隸……”
曾經在這座莊園裡麵作威作福的少爺,現在淪為奴隸,這樣的懲罰,秦雨陽覺得夠了,
“喂?”景煊跑出來時,正好看到灰狼族離開的背影:“那些是誰?”
“沒誰。”秦雨陽執起對方的手,握在手掌心裡:“一些過客而已。”無需記得,也無需傷神的人。
“哦。”景煊注意到老師含笑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和自己的未婚夫牽著手:“老師,早。”
克雷格教授微笑:“早。”
年輕有活力的孩子,真是讓人喜歡,繼而感慨。
薩多峽穀之行,午餐後劃下句點。
他們趕在門禁之前,回到第一大學。
七號院子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各位寢室聽覺靈敏的住客們紛紛醒來,他們一聽就知道,706和708那倆又酸又臭的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
“嗨!”紅發的龍族,手裡拎著和他很不相符的籃子,從裡麵拿出一袋糖果:“喏,我和雪狼的喜糖。”
“……”安諾傻傻地接住,天了嚕,有生之年,吃了一回龍和狼的喜糖:“那個,恭喜了。”他打著哈欠說:“還以為你們隻是玩玩……”
“嗬,什麼破想法。”景煊一秒鐘恢複不友好的日常態度,去往下一間房。
“早!”一樓的703,打開門是個黑發黑眼的家夥。
景煊知道這家夥社恐,直接拿起糖包塞過去:“我和你同桌的喜糖,拿去吃吧,再見。”
707……
走來走去,還是走到了這裡。
和秦雨陽訂婚之後,景煊對銀狼的所有抵觸,都消失無蹤。
“早……”龍族的籃子放在身後麵。
“嗯,拿來吧。”銀狼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伸出手。
景煊眨眨眼,默默地拿出一包交給他:“雪狼跟我們龍族一樣浪,他真的不適合你。”
嚴以梵抿了抿嘴,姑且把這句當成彆扭的安慰。
“恭喜。”
“謝謝。”
得到舍友們的祝福,龍族心情喜悅地去找未婚夫。
籃子裡還有很多喜糖,準備發給班上的同學們。
秦雨陽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叼著籃子傻樂的翼龍,他的心都萌化了。
“你在乾什麼?”
籃子裡麵的東西,怎麼看起來那麼喜慶?
“你不會看嗎?”景煊瞥著他。
“……”好凶萌的未婚夫。
秦雨陽拿過一隻拆開,嘴角都抽了,要不怎麼說人家是首富公子呢,連喜糖裡麵都裝紅寶石,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