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妮一聽,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很認真的說道:“不,我剛剛覺得,還是把哥哥給俞叔叔家吧,我是爹爹的小棉襖,就不走了,正好哥哥去了俞叔叔家,咱家就能省下一大筆糧食了。”
我強忍著笑,聽王耀祖小聲的嘀咕著叛徒!小河聽到這些之後,看了看弟弟們,小湖帶著些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王耀祖,然後跟小河點頭道:“耀祖哥哥挺可憐的。”小海有些遲疑,但還是跟小河點點頭。
小河這才對我說道:“爸爸,我們不行就接收耀祖哥吧,沒人要挺可憐的。”我知道三個孩子這是又想起自己當初沒人要,領著兩個弟弟東躲西藏的日子了。我笑著將小河抱過來,然後解釋道:“你勝利叔他們是開玩笑的,自己的兒子哪能不要?”
王勝利看著三胞胎看過來的眼神,趕緊點頭,三胞胎這才放心了。其實,三胞胎也不想家裡再多個孩子跟他們爭寵,但是,天性善良的他們,更不願意看到其他的小朋友,就像枉死城裡那些鬼嬰那樣,因為被拋棄,所以整日渾渾噩噩,除了怨恨就剩下饑餓。
我看到重新開心起來的三個孩子,就將小河放下去,讓他們上一邊兒玩去,反正也都吃完了。我招呼王勝利道:“勝利今兒個咋過來了?正好這菜還有不少,趕緊過來坐著吃一口,對了,我桌子底下還有昨個打的酒,要做藥酒,還沒拿回去那,我跟小秋都不喝酒,你自個兒去倒點兒喝吧。”
王勝利隨他爹,是個好酒的,原本正要推辭的話,在聽到有酒的時候,話就變了道:“成,我去倒口酒去。”說著,拿起剛才他兒子用的碗,舀了點兒水,涮涮就去屋裡了。出來的時候滿臉興奮的說道:“行啊,鹿年,竟然把酒瘋子的酒給整來一壇子,真牛B!”
我笑道:“得了吧,牛啥啊,我這回可虧大發了,這麼一壇子酒,可是我用一根二十年的人參換得,你說我倆誰虧了?”要不是因為,這年頭的酒,除了自家釀的,在供銷社一般是買不著的,因為現在糧食吃都不夠,哪還有多餘的糧食釀酒
王勝利一聽,說道:“啊?我說他一個舍命不舍酒的酒瘋子,咋願意把寶貝酒給你那。不過,你咋沒上彆人家問問,咱們村也有不少人家自家釀酒喝的,雖然比酒瘋子的差些,但是管咋地價錢靠譜啊。”
我搖頭道:“這不是藥酒必須得用度數高的才管用,也就他的就能有60多度,還是高粱酒,剩下的要不就是苞米酒,三、四十度頂天了,要不乾脆就是米酒,十來度跟糖水似的,根本沒用。”
王立秋一看他哥開始喝酒了,趕緊著急地問道:“大哥,你先等會兒再喝,先說說你咋過來了,彆一會兒再把正事兒忘了。”王勝利這人吧,啥都好,能乾、踏實、為人還仗義,但是,就是隻要喝上酒,這正事兒就忘到腦後邊去了,天南海北的跟你一頓砍,等想起正事兒的時候,一般都得需要一兩個小時,他酒醒的時候,有的時候,這一兩個小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王勝利一聽弟弟的話,一拍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個豬腦袋,我爹讓我通知你們,一會兒吃完飯把孩子們送我家去,讓我娘一起給看著,咱們下午都不乾活,革委會的下午過來,說是要批、鬥個什麼人,讓哪兒家都得出個人去觀看批、鬥大會。咱們村可能還得留下兩個改造的。”
我歎口氣,這是情況又要嚴重了吧,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桌子上的氣氛有些凝滯,王勝利一看,趕緊轉移話題,他壓低聲音道:“哎,你們聽說沒,革委會的好幾個都嚇得不行了,晚上天天做噩夢,正想辦法彌補那。”
王立秋皺眉道:“大哥,啥玩意兒這麼神秘啊?再說,那些人,一個個膽子都大的沒邊了,還有啥能嚇到他們,莫非是見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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