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潤生和花伯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現在在哪兒,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的兒孫是否還活著,所以,都格外的喜歡這些孩子,尤其是嘴甜會哄人,一口一個大爺爺、小爺爺的小海,更是他們的心頭肉,有時候去放羊的時候,摘到點兒黑天天,也會特意留著給他吃。就連小海隨口說了一句想要秋千,都會想法兒連夜給做出了一個結實的。
當然,因為感激我,對另外兩個孩子,也是喜歡的,自然不會虧待他們,隻是,小河總是抽出時間就願意圍著話少的顧學禮,詢問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也真虧了顧學禮本來就是個書呆子,對於好學的孩子,打心眼裡喜歡,就是問題再怪,也總是耐心解答,甚至還會變相的鼓勵小河問問題。
而性格稍有內向的小湖,卻更喜歡沒事兒的時候纏著我,讓我教他醫術,每天都會學習一篇新的藥方,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嘟嘟囔囔的自己背誦,隻要教他新的偏方或者藥物習性,都會看到他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小嘴往上翹。
大約是因為在地府的時候,日久天長讓他的精神力得到鍛煉了的緣故,小湖不僅過目不忘,而且還會舉一反三,偶爾的時候,會在看我配藥的時候,問我:“爸爸,這裡為什麼不加一點兒XXX,那樣藥效不是會更好嗎?”
當聽說加入這個藥會引起一些人的胃部刺激,最好還是用XXXX這樣溫和些的藥材替代,會不傷身的時候,就會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再把自己知道的藥方再琢麼一邊,為啥用這個而不是用效果更好的那個藥材。
當然,這三個孩子玩起來的時候,也是很瘋的,我並不反對他們淘氣,隻要能注意安全,我都是不會說什麼的,但是,他們淘起來有時候是真的挺氣人的,比如,把我的聽診器的膠管剪下來做彈弓。
雖然我更加注重中醫,把脈的時候居多,聽診器更多的時候,隻是放在那裡做擺設,但是也不能讓他們這麼遭禁東西,而我又舍不得揍他們,實在沒辦法,我隻能選擇誰糟踐了東西,就將零食折現還款,什麼時候還完錢了,什麼時候再吃主食以外的東西。
當然,你若是能夠乾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計,以此換取報酬還款,也是可以的,比如,早期幫著放羊回來的王爺爺、花爺爺擠羊奶,擠夠一桶可以換取兩角錢的工錢,比如挖夠一小碗的蚯蚓喂雞,然後將雞蛋取出來,也可以換得兩角錢。
像這次,一個聽診器需要十八元,而參與者是三胞胎共同作案,所以,賠償的時候,自然是三胞胎平分,每個人需要支付六元錢,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債務,兩天之後,最喜歡小海的兩個老頭,哄著小海去想彆的辦法吧,實在是這幾隻羊,已經受不了他的小手,沒完沒了的擼了,已經隻要見到他,母羊就尥蹶子跑,追都追不上。
小海無精打采的擺擺小手道:“不擼了,我跟著羊屁股兩天了,總共也就得了六毛錢,還整得小羊都沒奶吃,讓我爸又扣了我兩塊錢,我才不乾了呢。”
同樣滿臉沮喪的還有小河,挨著小海坐著說道:“誰說不是那,這院子裡,都讓我給翻了一個遍了,現在蚯蚓估計都搬家了,不敢再在這院裡住了,我就換了一塊錢,老爹卻趁機讓小劉奶奶幫著把菜籽種上,還說省的浪費了,這土翻得真細。最可氣的是,這不算額外工錢!”
看著哥哥弟弟的樣子,小湖乾脆直接癱倒在地說道:“周扒皮都沒咱爹黑,藥材不晾乾處理好不給錢不說,晾曬壞了還得倒扣錢,哪有這樣的啊!”
想要罷工,但是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點心,三胞胎又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倒是挺有骨氣的,都沒選擇偷吃或者接受王立秋他們的給予,都乖乖的等自己還完債再吃,所以,他們隻能繼續打起精神來,想辦法還債。
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還是誰給支的招,他們竟然求著王立秋組織孩子們上外麵玩耍,然後哄著大夥一起幫他挖野菜,而他們自己卻找著附近那些雖然不值錢,但是量大的藥材,倒是很快就把債還完了。
三個人精還知道把自己的吃的,分給所有幫著他們乾活的小朋友,因為數量有限,其實一個人就能吃到一小口罷了,但是這些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傻孩子們,還高興的一個個在那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