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道:“我就納悶了,我是不是掘了你家祖墳了,你咋就盯上我了?還有,彆沒事兒跟插拔戒子似的,哪都有你,就算是你想管閒事兒,麻煩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了、認準了,再出來放屁!”
對於這個女人,我是真的受夠了,再加上一晚沒休息好,心情很不好,對著這女人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話,這女人卻仍然說道:“看清?認準?愛軍還能看不清、認不準是誰強了她?”
我嘖嘖兩聲道:“她是用那隻眼睛看的我不知道,但是,彆說強她,就是到找我錢,讓我上你們倆這樣的,我都嫌臟怕得病!”
兩個公安對我這樣說個女孩子有些不讚成,但是也理解我,這樣一大清早被潑臟水,換誰也不可能心平氣和的,於是開口說道:“這位女同誌,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俞鹿年同誌,昨晚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這時,被女公安扶著,身上披著一件公安衣服,頭發散亂,兩眼通紅的黨愛軍走了出來,然後幽怨地說道:“俞大哥,我昨天叫你去苞米地,就是想要跟你道歉,你怎麼...”
我皺著眉道:“彆跟我整那出欲語還休,我不吃那套,還有,你什麼時候叫過我?要是叫了,我一準兒跑的更遠,省的沾染你倒黴!”
女公安不高興地說道:“你這位同誌,怎麼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她一個女孩子受到這樣的傷害,於情於理,你不說安慰一下,也不能這麼口出惡言的傷人吧?你這也太沒風度了!”
我冷笑道:“你又是誰?她要是一大早,說你爹強了她,你要是能心平氣和的安慰她,再指責你爹沒風度,沒認下這罪,老子現在就跟她磕頭賠罪,不然,彆再我跟前裝聖母,你現在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拉你們家下水,你就能站在一邊說風涼話。”
我的話實在是不好聽,公安們都不太高興,正要說什麼,吳老用拐杖敲著地麵道:“你們公安是查案的,不是街道調解糾紛的,跟我們沒關係,就彆耽誤我們時間,孤兒院、衛生所,哪裡不是一屁、眼子活?誰有時間跟你們在這兒磨牙?”
公安們自然是不敢得罪吳老的,趕緊跟著賠罪,讓我們自便,這時,黨愛軍卻指著我喊道:“公安同誌,我昨天讓程狗蛋去衛生所叫的他,約定的七點整見麵,結果他先到了,沒等我說話,就一把抱住我了,然後不顧我掙紮把我...”
我冷笑道:“我都不認識程狗蛋,再說,我六點鐘就跟孤兒院的小虎子走了,七點鐘的時候都到孤兒院了,上哪兒聽程狗蛋傳信兒去?”
王立秋卻皺眉看向黨愛國問道:“程狗蛋?二隊程老大家的小子?”白向紅挺胸抬下巴,看向我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搶話道:“對,就是程狗蛋,我和徐曉慧都在跟前兒的,我們下工的時候,正好路過村小學的時候,看到最後出來的程狗蛋,就讓他去衛生所幫著傳話,愛軍還給了程狗蛋一把糖,我們跟在後麵看著他進去的。”
我們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王立秋,等著他解釋:“那你們真就找不上俞大哥了,程狗蛋是到衛生所過,但是就在院子裡晃了一圈就跑了,我嫌乎那孩子十句有八句半是假話,剩下的一句半是廢話,還愛偷東西,我就在院子裡盯著他就偷了兩塊兒地瓜條,也懶得搭理他,就沒管。再說,他來的時候,俞大哥都走了快半個小時了。”
這事情到這兒,我們大夥也不著急走了,乾脆讓公安去村小學叫過來程狗蛋,當麵對質,徹底把嫌疑洗乾淨,沒過多久,那個年輕的公安就騎車到村小學把程狗蛋接了過來,初時,他還一口咬定通知我了,結果,一聽說撒謊不僅得坐牢,還得天天挨批、鬥的時候,就慌了,這才交代自己撒謊騙糖之後,又把這事兒兩毛錢賣給了他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