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好事兒,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甚至同意劉三奶奶中午和晚上做飯的時候,把老陳婆子的飯給帶出來。
王小錚是不會做地裡活的,一開始他就想守家帶地的在大隊裡乾活,跟普通的農民一樣掙工分、分糧食,但是,當他第一下用鐮刀,差點割自己的腿,然後將好好地一條褲子生生變成大褲衩的時候,村長是死活不敢讓他下地了。
至於,跟老年人搶放羊的活,或者跟半大的孩子搶著除草,這樣丟份兒的事兒,他真的乾不出來。但是防疫站那個位置,掙錢少不說,最主要的是,已經內定完了,最後還是吳老托人,把他送進了醫藥局,跟著收藥材,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田寡婦家的房子被我買了下來之後,跟我家旁邊的人家換了,兩家的占地麵積差不多,但田寡婦家的房子卻是田老大活著的時候蓋的,比我旁邊這家新的多,而且,我旁邊這家是兩間泥草房,而田寡婦家是三間正房,一間廂房,所以這家很高興的和我換了。
原本我們兩家中間還隔著能有50米的空地,現在因為我將兩個院牆連在一起,也變成了自家的自留地,將那家房子的西屋專門用來養雞鴨鵝之類的家禽,而東屋則給了黑虎一家,連帶著牛棚子也挪了過去,是貼著東屋蓋的廂房,又將煙筒引過去了一段。
等天冷的時候,我就不用像去年那樣著急了,直接在那邊灶坑裡燒上火,三個屋子就會暖暖和和的,原本的牛棚子收拾了一下做成了葡萄架,就連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都直接扒倒重蓋了,雖然知道泥草房冬暖夏涼,但我還是選擇了更具美觀的磚瓦房。
三間正房、兩間廂房,全部用的磚和水泥,上麵鋪的琉璃瓦,外加木頭框的玻璃窗,屋裡刷的白灰後,又刷了一人高的藍色圍牆省的蹭身上白灰,地麵就是普通水泥地麵,這在後世算是極簡陋的房子,在這時候卻算得上高端上檔次的獨一份了,幾乎全村的人都過來參觀過了。
那兩間廂房,我沒有搭炕,而是做的木頭床,夏天熱的時候,正好可以睡。我特意在這兩間屋子裡定做了兩張帶著大書架的學習桌,小河那屋的桌子足夠他們三個同時鞋子學習用了,而我這屋的書桌隻夠我自己用,但是書架卻將地方占得滿滿的。
三間正房,都是搭的炕,這裡自然有一間是留給吳老的,人到一定歲數,就會畏冷,冬夏都希望暖呼呼的。我是真的將他當做自己的父親,三胞胎更是從始至終都是叫他爺爺。因為我們的真心,吳老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回來住上兩天。
因為多出了不少地,我留出了一大半的地方種了地瓜、土豆和黃豆,反正這家的地窖不小,怎麼都能裝的下,到時候吃不了就送去孤兒院就是了。
等我的房子都收拾好,也請了相熟的人吃了溫鍋飯之後,就已經到了六月中旬,到了每年的第一次收割。而這時的阿花和阿勇也已經到了可以乾活的年齡,阿黃也早就沒有了大礙,村長和村支書過來商量借牛收莊稼的時候,大黃示意我應了下來。
公家是不會白用百姓的東西的,就好像挑幾桶糞,都會給予一定的補償一樣,三頭牛連帶著村長家的那頭,在農忙的時候,不僅會每天喂些營養的東西,還會每天算上十個工分的勞動力,到時候結錢的時候,就會自己選擇要錢要糧。這樣一來,我家平白就多了三個勞動力,雖然隻有農忙這幾天。
這時候,大人忙著乾活,小孩子們也忙著下河摸魚,每天下午放學之後,大些的孩子就會去河邊堆壩摸魚,小孩子沒招兒,就隻能去田裡抓泥鰍,他們通常是不會將自己的戰利品帶走的,都是一小幫聚在一起,撿幾根柴火燒起火,然後把魚收拾一下,在火上轉兩圈,撒些鹽,然後就進肚了,我其實一直都在懷疑,他們到底弄熟了嗎?
小河三個,也跟著去抓泥鰍,然後跟大孩子們一起交換著吃,大約是味道實在不怎麼樣,也不知道他們誰想出來的,拿到我這兒,讓我給做熟了,他們大家再吃,於是,我家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地方,很榮幸,我也成了孩子們最喜歡的大人,村長他們總是說我慣著孩子,其實,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