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的薲草成熟了, 我卻沒有心思去收取, 那味道實在太霸氣了, 我覺得它之所以能治療抑鬱症之類的病症,大約是因為病人覺得自己竟然能撐過這麼極品的味道,還可以把它吃進肚裡, 還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克服的?反正我是克服不了這麼極品的味道。我最不期盼的已經成熟了,另外三樣卻還是小小的嫩芽的樣子, 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品嘗。
我巡視了一圈空間之後, 又去後麵那間物的暖炕上給小河他們縫製衣服, 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我有些皺眉的起身去開門, 這麼晚了, 天還下著雨,是誰這麼急啊?推開門, 我將門口的雨披披在身上,有些不耐的說道:“來了, 誰啊?”
外麵傳來王立秋地聲音道:“俞大哥, 你快啊, 你家黑虎和黑龍要咬死楊賴子,我哥他們根本攔不住啊。”我嚇得一激靈,趕緊快走兩步打開大門, 看著門口的王立秋問道:“因為啥啊?黑虎和黑龍不可能隨便咬人的。”
王立秋遲疑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楊賴子是怎麼把那三個小的給套了的, 說是水都燒上了, 要給退毛, 好像是還把腿都給打折了,結果黑虎和黑龍趕到了,現在眼睛都氣紅了,說啥也要咬死楊賴子,正趕上我哥他們巡邏,這才救了他一條命,但是黑虎和黑龍還圍著那,我哥他們又不能真的對黑虎它們下狠手。”
我一聽,當即氣的咬牙道:“該死!咋不直接咬死他那!”最近一黑、二黑和三黑,已經算是成狗了,所以,黑虎夫妻為了訓練三個崽子狩獵,經常帶著它們跳到後山去跟野牲口乾仗,也順便改善夥食。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這是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讓它們直接咬死人。畢竟,在村民眼裡它們還是比不得活人重要的,為了不讓大家傷著黑虎它們,我趕緊加快腳步往楊賴子家跑,眼瞅著要到地方的時候,正好看到老楊婆子拎著菜刀要砍向被王勝利幾個製服的黑虎,趕緊順腳踢起一塊石頭打在老楊婆子拿刀的手上。
隨著石頭的打中和老楊婆子的呼痛生,菜刀掉落正好砍在了她自己的腳上,因為天黑還下著雨,並沒有人看到我踢過去的石頭,隻以為是她自己沒拿住刀,刀關在腳上,老楊太太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我到了近前,並沒管老楊太太,更沒看一眼捂著流血不止的大腿的楊賴子,隻是看著地上奄奄一息,偶爾嗚嗚兩聲的三個小崽兒,狗崽們淒慘的樣子,彆說做父母的黑虎和黑龍受不了,就是我這主人都疼的撕心裂肺。
深吸了兩口氣,勉強壓下自己的怒火,對著悲鳴的黑虎和黑龍安慰道:“走吧,咱們回去,我能治好一黑它們。”黑龍流下來眼淚嗷嗚了兩聲,黑虎也同時放棄了掙紮,我對王勝利道:“你們鬆手吧,它們不會咬死這畜生了!”
王勝利遲疑了一下,還是鬆了手,又讓另外幾人也放手,黑龍跑到崽子們跟前挨個舔了舔,心痛自是不用說了,黑虎過來舔著我的手,眼裡帶著詢問的嗚嗚叫,我含著眼淚點頭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肯定能治好它們。”
我小心的抱起傷的最重的二黑,讓王立秋和王勝利抱另外兩個,黑虎有些不願意讓剛剛幫著楊賴子製止它們的楊勝利碰自己的崽子,我趕緊出聲道:“你們不能叼著它們,它們的骨頭斷了,你們叼著會讓骨頭錯位的,到時候整不好就該紮到內臟了,那就誰都救不好它們了。”
黑虎還是不太願意,沒有完全褪去血紅的眼睛冷冷地盯著王勝利,王勝利苦笑道:“我對你們怎麼樣,你們不知道啊,一群白眼狼,我要是不阻止你們咬死他,回頭村裡人肯定要打死你們,小俞也護不住,對不對?”
黑龍過去舔了舔黑虎,低唔了兩聲之後,黑虎這才趴下不再立著背毛,將臉轉向一旁算是默許王勝利抱自己的崽子了。狗崽子們身上的繩子還沒打開,明顯是大狗用牙咬斷的上麵的繩子,我手裡的二黑脖子上繩子的斷口處還有著血跡,看來是大狗拚死咬斷的三根麻繩。
回了家,我直接帶著它們去了它們屋,讓王立秋幫我燒水煮骨頭,然後,我拿過來醫藥箱,用玉刀快速割斷三根繩子,就看到它們的脊骨也明顯是被敲斷了,我快速的給它們剃了毛然後手術接骨,又塗了一層黑玉斷續膏之後,就給它們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