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我聽到一旁一個女人的聲音道:“盧祈安, 你是不是又喝了兩口貓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擱這兒開始冒胡話,信不信老娘現在就抽你?!”剛剛還高大威猛的盧祈安一聽聲音,立即變了態度的說道:“勝男回來了, 你爸怎麼樣了?”女人看了盧祈安一眼, 沒再說彆的,隻是看向我身後的盧騰道:“你確實欠揍!”
盧騰很是獻媚的跑了過去,這個叫勝男的女人挺高傲的看了看我, 問盧騰道:“這位是?”盧騰很是興奮地說道:“這就是當初救我們的俞叔叔, 他老厲害了。”盧騰還要說什麼, 女人走了過來道:“俞大夫, 您好,謝謝您送我家盧騰回來,現在先去招待所休息吧,晚一點我們會去感謝您的。”
我冷笑道:“盧夫人最好是用雙眼看人, 既是對彆人的尊重,也是對你自己的尊重,否則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給夫家招來禍事,即使你娘家再厲害, 也不見得能容得下你!這是看在跟盧老還有盧騰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的忠告!”
剛剛聽到媳婦兒聲音的時候, 有些痿的盧祈安, 這時候聽到盧騰說出我是誰之後, 趕緊一臉正色的跑過來道:“俞先生,不知道是您,方才內人多有得罪,咱們彆和她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咱們趕緊進屋吃杯茶,好好聊聊。”
我搖頭道:“不必了,我沒興趣跟她一般見識,同樣也沒興趣跟她認識。”總理夫人看著這兩口子搖搖頭沒說什麼,盧祈安趕緊又說道:“俞兄弟,勝男平時並不這樣,隻是她爸昨天突然病重倒下了,她今天才會這樣。”接著又對妻子喊道:“林勝男,還不趕緊跟俞先生道歉!”
林勝男氣的渾身發抖地說道:“讓我跟個村醫道歉?盧祈安,你是不是忘了這一家老小是誰保下來的?你們盧家都是白眼狼!”林勝男的話落下,不僅盧祈安的臉色變了,就連她的兒子盧騰的臉色也變了,我沒有興趣看他們後續,直接跟總理夫人一起走了出去。
第二天,帶著不少東西,我踏上了回程的火車,昨天晚上,盧祈安帶著妻子到我臨時住的地方,備著厚禮想要請我幫忙給他嶽父治病,被我以無緣拒絕,同樣的,無功不受祿,這些禮物我自然是不會收的,早上盧騰來給我送行,並且說了,盧將軍已經越過盧祈安,將他做為自己的繼承人培養,這些和我沒關係,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和建議。
我到家之後,才知道,林勝男的父親,已經病逝了,那人原本也是個英雄,為國立下過汗馬功勞,身上早就留下了各種暗傷,這次將老人的病症轉過去,再加上原本的傷痛,身體自然是受不了的。若非不得已,真的不願意傷害英雄。
劉英幫著我將東西送了回來,小河三個孩子見到我的時候,當即眼淚就流了下來,我心疼地趕緊安慰著他們,與此同時,在京城的大會議室,總理等人以四十餘條罪名,將剩下的兩人送進了監獄,等待宣判。
其中一人在等待宣判的時候,直接吞下了玻璃碴子自殺,另一人倒是很平靜,記者問他的時候,這人很是坦然的承認:“我們四人做的事兒,本來就是,成了,就是人上人,敗了,也不過是終生□□。他們兩個相繼死亡的時候,我就知道很快就該輪到我們了,所以,我並不意外,在哪活著不是活著?”
記者問其:“你就沒想過自己能僥幸逃脫?”那人搖頭苦笑道:“有那二位,我們可以後顧無憂,他們沒了,我們手裡沒有兵權頂著,之前更是將那些人得罪透了,估計到牢裡反倒是保命的唯一去處,否則他們不僅會將我碎屍萬段,連我的家人也會受到波及。”
當問到他就沒想過自己成事兒的時候,他歎著氣說道:“雖然都是有腦子的支配沒腦子的,看誰的手腕高,就會成為最後的贏家,但那也是在所有事情都成了的時候,現在太早了,正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我沒有兵權,又怎麼能成?”
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為了哄孩子高興,我特意做了兩輛好的牛車,能拉上棚子遮陽避雨的那種,帶著幾家的孩子到山的那邊斷裂的地方去撿魚,海嘯退去之後,那裡死了很多人,老百姓都說,這是因為對方占了不該占的便宜,垮了國界,老祖宗不高興了,這才直接發威,告訴對方哪裡是你們的地方,過了,就彆走了!
我有些佩服總理大人了,這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剛一出事兒,他就知道趕緊開始引導輿論,想著怎麼往回收複當初憋屈的送出的土地,問我怎麼知道是總理的手筆,因為其中一個白話的口水橫飛,又句句都在關鍵處的男人,正是我在總理那看到的人喬裝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