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
“不要!”
……
短發妹子率先走完牌,吃著零食走到一片模糊的窗邊儘力往外看,擔憂的問:“你們說青桐會不會出事啊?”
“青桐那麼厲害,肯定不會出事!”一個長發姑娘自信的說,臉上寫滿對偶像的崇拜。
另一個還在打牌的妹子應和:“就是!而且廣播裡還沒有提到過青桐。”
這就說明她們的偶像還沒有被淘汰出局!
她們真的要被躺著帶到前十了!
至於躺著吃雞,還是不太敢抱有期待。
競技遊戲上,女性畢竟還是弱勢群體,單是體力這一方麵就和男性沒法比。真人版吃雞裡玩家行裝足足有十公斤重,她們穿上行動都困難,更不要說去跟人競技。
於青桐再厲害,偶像光環開得再大,她畢竟也隻是一個姑娘。
想到這裡,躲在房間裡安逸的吃著玩著的小姑娘們不由心疼起在外麵、紮根於槍林彈雨中於青桐。
然而於青桐壓根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麼慘,她所占的視角,絕對是整個中部城區最高的視角,隻要她不開槍,身子往下一趴,彆人壓根就看不見。
現在戰場的槍擊聲暫歇,係統趁機給她指點那些玩家的藏身之處:
“看到那棵老歪脖子樹了嗎?”
“哪顆?”
“左邊,兩層樓高的那堆樹裡,歪的。”
於青桐眯著眼睛看,綠蔥蔥一片,硬是看不出什麼。
“有個高手在第三根枝杈上趴著,看樣子是個練家子,威脅很大。宿主你要打先把他打下來。”
“這不太好吧?”於青桐皺著眉頭糾結了,“如果他本來可以得第一,結果我開了掛讓人家第十都拿不到,是不是太不公平?”
係統:“……起點不同,沒有公平。”
它歎了口氣,隨意道:“宿主自己看著辦吧。下一個,喏,對麵煙囪裡,看沒到。”
煙囪?於青桐往那邊一瞄,這煙囪不是直直朝上的,而是在一邊開了一個鏤空的窗口,在黑漆漆的一片中,確實隱約有一個可疑的槍眼探出。
係統輕描淡寫:“打他吧,這個人實力不怎麼強。”
於青桐邊瞄準邊歎著氣:“我心裡不忍落。”
說話間,扣動了扳指。
“啪!”自瞄功能精準的將子彈爆在煙囪那人的頭巾上,炸出一頭顏料。
死亡廣播再次響起:“23號,周鵬OUT,本場剩餘人數12人。”
於青桐這一槍讓她拿的人頭數變成了“2”,同時也讓她暴露在其他玩家的槍口之下。
在死亡廣播響起的那一刻,起碼有三顆子彈朝她的方位射過來。
躲避子彈還是個挺輕鬆的工作,於青桐壓下身子一翻滾,子彈彆說砸到她,連炸開後的顏料都沒有在她衣服上沾染一滴。
於青桐躲在天台的入口處,有牆擋著,子彈打不到。戰場上又迎來了一波安靜。
場外縱觀大局的導演突然覺得有點不大對勁:“把於青桐和範國鋒的鏡頭切過來。”
場控立即把兩人的鏡頭切到導演的麵前。
導演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要說範國鋒老師能撐到最後,他一點也不奇怪,特種兵出身的,身手能差到哪去?
但於青桐就讓他納悶了,一個小姑娘,雖說前幾天網上流傳的很厲害,但她存活到現在,身上還是乾乾淨淨,一點中彈的痕跡都沒有。
她就那麼厲害?
導演來回看了看,問:“他們現在還有隊友沒?”
“有。”
工作人員看看電子記錄:“範老師還有一名隊友,於青桐,呃,她還有四位隊友!”
“還有四個?”導演不可置信:“一個沒死?”
“她們人呢?我瞧瞧。”
工作人員默默把屋裡四個打牌姑娘的鏡頭切過來,調大,再調大……
姑娘們歡笑著,甩著牌,周圍是大包大包的零食,看起來美好又安逸,似乎隻是在某個周末的閒暇時光,約到幾位一同打牌的老友。
導演沉默了,眼也不眨的盯了半天,喉嚨發乾:
“我們這個遊戲不夠刺激、不夠緊張嗎?”
“呃——很刺激,很緊張!”
“那為什麼她們還有閒心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