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鳶發現,她怎麼說也沒有用,這兩個人,根本就不理會她!!
倪鳶雙眉一橫,看著衛忠道:“我走了!”讓那兩人打去吧!她不奉陪了!說罷,大步朝著彆院外麵而去。
“喂喂喂,倪姑娘?!”衛忠不知所措。
洛淩胥眼瞥見倪鳶已經走出了彆院,目光一沉,朝著倪鳶而去,飛落在倪鳶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去哪兒!”洛淩胥質問著倪鳶,眼神之中隱藏著緊張。
衛長修也連忙來到了倪鳶的身後。
倪鳶看了看兩人:“你們終於肯停下來了。”
“我不會讓他帶走你的!”洛淩胥堅定的說著。
倪鳶愧疚的看著洛淩胥道:“對不起,既然將軍已經來了,我便要跟著他回去。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幫你治療,就會放我離開。”
洛淩胥語塞,是她,想要離開……
倪鳶再看著衛長修道:“將軍,洛淩胥與我清清白白,他也沒有傷害我,所以請將軍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計較了。”衛長修能夠尋她到此,甚至為了她大打出手,她的心中,其實如食蜜餞,隻是還是放心不下洛淩胥,畢竟他的病,是需要長時間治療的,她走了之後,也沒人能這樣子照顧他了。
衛長修臉上不虞,這個女人,被個殺手擄走了竟然還替他說好話!
“走。”衛長修冷冷說著,緩步朝著山中而去。衛忠見狀也連忙跟上。
洛淩胥進退兩難,是他承諾過會放倪鳶離開的,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是她自己想要跟著衛長修走,他又有什麼權利阻止……
“洛淩胥,”倪鳶直直看著他,“對不起,之後的日子不能再照顧你了。”倪鳶朝著洛淩胥深鞠一躬。
洛淩胥倏地雙眸微潤,連忙側過了身子去,故作高傲:“哼,你要走便走吧,沒人攔你。”她若是跟了衛長修,倒也能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會睡柴房,不會擔心有仇家找上門。
“我遲早會離開的,不管是你的彆院,還是他的將軍府,都不會是困住我的牢籠。”倪鳶低聲說著,但是她明白,其實她已經被困住了,困住她的,不是彆院,也不是將軍府,而是衛長修的心。
“所以,我以七日為一個周期,一日三餐的食譜都寫好了,就藏在你書房裡雕花櫃子的最左格。還有那張‘治療需知’上麵的內容你也一定要嚴格遵守。你一定要按照食譜上麵的東西按時按點的吃,長期下去,身體一定會痊愈的!還有……不能喝酒,不……”
“你真囉嗦。”洛淩胥冷冷說著,從倪鳶身邊擦肩而過,兩袖清風朝著彆院而去。
倪鳶愣住了,還有好多注意事項沒說呢……
洛淩胥的背影,顯得分外孤寂。
“再見。”倪鳶喃喃的對洛淩胥的背影說著,然後深吸一口氣,朝著衛長修和衛忠大步追去。
追上了衛長修與衛忠的步伐,倪鳶垂著頭跟在後麵,心想著是不是要給衛長修解釋一下?
但是她什麼也沒有做,而且她是被擄走的受害者,她該解釋個什麼……
衛忠十分識趣,對衛長修說道:“將軍與倪姑娘且慢來,屬下先去山下將馬備好。”
衛長修默認,衛忠隨後以輕功先行離去。
於是寂靜的山裡之中,仿佛隻剩下衛長修與倪鳶兩人。
衛長修走在前麵,而倪鳶緊跟身後。
“將軍,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倪鳶先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
衛長修冷漠不語,還在為方才的事情而生氣,甚至臨走之前這女人還與洛淩胥依依不舍!
“喂……”倪鳶蹙眉看著衛長修,他到底在生哪門子氣,“我就是幫洛淩胥治病,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治病?這個女人,何時還會給人治病了?!那說說笑笑牽牽手的樣子,像是在治病?!
“喂……”見衛長修一直不理自己,倪鳶心中覺得很難受,是怎麼樣他說句話啊,說清楚了不就好了嗎?!
“你說句話啊……”倪鳶擰眉,注意力全部在衛長修身上,恰好走到下坡路,一個踩滑,直直朝著衛長修而撲去。
衛長修餘光注意到踩滑的倪鳶,眼疾手快,一把將倪鳶拉進了懷裡。
兩人頓時近在咫尺,四目相對。
倪鳶委屈巴巴的看著衛長修,咬著唇,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我要給你一個教訓。”衛長修直視倪鳶的雙眸,語氣不善的說著。
“教……教訓……?”倪鳶如小白兔一般楚楚可憐的看著衛長修,對衛長修所說的“教訓”略感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