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衛長修淡淡說著,繼續道,“隻是陌大人與我說了下月冬狩的事情。”
倪鳶聞言頓時明白了:“他就是旁敲側擊叫你帶上傾雪吧。”
衛長修點頭。
倪鳶露出一抹微笑,鄭重道:“那也正好,傾雪作為你的正室,是最有資格跟隨你一同參加冬狩之人。”
衛長修眼中露出一抹疑色:“你不會不開心嗎?”
倪鳶低笑:“我像是如此小氣之人嗎?傾雪是個好姑娘,她嫁來將軍府也有幾個月了,你對她也從來不聞不問,她卻沒有半句怨言,還悉心的打理著將軍府的一切事物。”漸漸地,倪鳶表情染上幾絲嚴肅,“這樣的好姑娘,不知要怎麼做才對得起她……”
說到府中的事情倪鳶心中無疑是矛盾萬分的。一邊不想對不起瀟瀟和陌傾雪,一邊也不想委屈自己。
叫她同彆的女人分享所愛之人,那斷然不可能。
可偏偏陌傾雪與瀟瀟又都對衛長修死心塌地,甚至是有了名分。
這可比做生意棘手得多。
衛長修伸出手拂過倪鳶耳邊碎發,道:“放心吧,這些事情我來處理便是。”
倪鳶眉頭微蹙:“老實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是何種模樣。”
“三月之期一到我們便成親,然後去邊塞不再回來。”衛長修眸色熠熠,分外認真的說著。
“可是,總不能將她們這般丟棄在府中,讓她們孤獨終老?”
衛長修輕笑:“傻瓜,自然不會這樣的。三個月,能夠處理好的。”
倪鳶咬唇,凝視衛長修的雙眸:“嗯!我信你,三月之後,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
翌日臨近正午,倪鳶叫小華去貧民窟將他所挑選的年輕人都帶過來,新客棧正在裝修中,等著裝修完畢便可以開始投入使用,屆時也需要一大批勞力,最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讓貧民窟的人過來幫忙,他麼既可以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她也可以稍微節約些許成本。
“真懷念從前那火爆的生意呀。”曉蓉感慨的說著,看著蒸屜裡麵剩餘的幾個包子,繼續道,“要不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想陷害您,現在包好吃肯定比天福樓都出名!”
倪鳶輕笑:“現在生意也還好,幸好還了個清白,要不然才真是完蛋了。”
“真是可氣!一直找不到幕後黑手。”曉蓉憤憤不平的說著。
倪鳶淡淡道:“找不到罷了,隻要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便好。”
曉蓉目光投向來福包子鋪的方向,小聲道:“姑娘,我總覺得是他家使壞!上次他們還東施效顰模仿我們的包子呢。”
“畢竟沒有證據,我們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自己多留一個心眼便是。”倪鳶自然也懷疑,但是近來這兩家包子鋪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動作,叫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們。
“老板,來兩個包子。”
倪鳶望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梳著丫鬟發髻,她身後,則婷婷站著另外一個綠衣女子,青絲懸瀑,柳眉杏眸,唇色緋紅,鼻尖有一顆美人痣,但她眸光冷冷,姣美的臉上隱忍著幾絲不悅。
“隻剩下素菜包子了,不知兩位可否介意?”倪鳶麵帶微笑,看著綠衣女子,一看便知道,她才是主子,而前方付錢的人是奴婢。
綠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色,緩緩上前,目光凝視著倪鳶,聲音細柔卻帶著寒意:“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聞言,倪鳶與曉蓉都怔住了,這個綠衣女子,在莫名其妙說些什麼?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倪鳶表情平靜,思索著自己貌似不認識這個女子。
綠衣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倪鳶,在我麵前你又何必裝瘋賣傻。”
她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倪鳶驚住了,所以,這個人應該是身體本來的主人所認識之人吧,但是看著女子凜冽的眼神與刻薄的語氣,根本是來者不善。
綠衣女子冷冷道:“你若不想將此事鬨大,便跟我過來。”說著,她拂袖轉身,朝著街上無人的巷道裡而去。
倪鳶擰眉欲跟上去,卻被曉蓉一把拉住。
“姑娘,這人是誰?怎說話如此不客氣?您還是彆的,怕她對您不利。”
“我不認識,但是她認得我,我去看看,你就在這兒看店,光天化日,她也不可能對我怎樣。”說著,倪鳶大步朝門外而去。
巷道裡麵很是陰涼,外麵行人來回,也無人會注意到這裡邊。
綠衣女子的丫鬟守在巷道口,倪鳶走進去,等於與綠衣女子兩人單獨相處。
“這位姑娘,我們可是認得?”倪鳶詢問著。
綠衣女子冷冷一笑,挑眉看著倪鳶,道:“你不必再裝了,你心中打的什麼算盤,彆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