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傾雪本是無心一言,倪鳶卻覺得心被狠狠重擊了一下,晚上他還要和彆的女人同床共枕呢……
“冬狩果然都是男人的事情,不過聽說最後一日女子也可以參與呢。”陌傾雪又倪鳶說著,卻發現倪鳶正在走神。
倪鳶目光渙散,全然沒有聽到陌傾雪在說什麼。
“姐姐?”陌傾雪又喚了一聲。
倪鳶回過神來:“嗯?你方才說什麼來著?”
陌傾雪輕笑:“姐姐,你在發呆呀,我方才說,冬狩最後一日,女子也能夠進狩場呢。”
“噢?”倪鳶對狩獵倒是不感興趣,不過總比天天都待在行宮裡無所事事要好。
陌傾雪道:“冬狩三日,第一日是活動筋骨,第二日才是重頭戲,狩獵最多者,還能夠得到皇上獎賞,第三日便隻是消遣娛樂,故而女子也可以去。隻是我不精騎術,也不會舞刀弄劍,隻能在此等候將軍了。”
“姐姐你呢?”陌傾雪又問著倪鳶。
“我啊,倒是在邊塞之時,將軍將會了我騎馬,可拉弓射箭,我也不會。”
陌傾雪一臉豔羨:“沒想到姐姐的騎術竟然是將軍所授,隻要能夠上馬,便可以跟在將軍身後見他雄姿英發。”
看他打獵的模樣……倪鳶腦補了一番,倒也是不錯,雖然自己不會打獵,但是能夠騎馬和他在這山間逛逛,兩人獨處,也著實不錯。看來最後一日的狩獵,自己也可是試著參與!
酒過三巡,中間的火焰也越來越低。薑文浩喝了幾杯酒後便左右摟著淑妃、柳妃一起回了行宮,漸漸眾人都各自散去。
衛長修與南宮子華喝了整整三壺酒,拜彆之後也各自回房。
回去的路上,倪鳶看衛長修步伐穩健,倒是不像喝醉了,不過那眼神,微有渙散,蒙了一層薄霧,一看便是頭已經暈乎乎的狀態了。
倪鳶跟在衛長修左邊,陌傾雪也跟著他的右邊,三人在提燈宮人的引路下,朝著歇房而去。
倪鳶將衛長修送到了房間門口,便止住了腳步,看著他,語重心長:“回房了早些睡下。”
衛長修露出一抹淺笑,眼中充滿了溺愛:“你也是。”說罷,也不顧身後還有陌傾雪站著,低下頭在倪鳶唇上落下蜻蜓點水一吻。
被當著彆人的麵給親了,倪鳶頓時臉頰發燙:“晚安。”
倪鳶轉身,大步進了旁邊的房間。
陌傾雪微微咬唇,上前挽過了衛長修的手臂,意將他扶著往裡而去。
“將軍對倪姐姐好得真叫人羨慕又嫉妒。”她輕聲說著。
走進房中,衛長修腦中還隻有倪鳶方才在月光下紅了臉的嬌羞模樣,臉上帶著微笑,並未多言。
倪鳶先回了房中洗漱好,但一時難以入眠,於是坐在床上思考新客棧的相關事宜。
房中有好幾張床,但是都是並排著靠房的左側,倪鳶便選擇了最邊上的位置。
沒過須臾的功夫,翠綠也進了房中,見倪鳶還坐在床上,分外知事的行禮道:“奴婢見過倪姑娘,今夜還委屈姑娘與奴婢同屋。”
“沒關係的。”倪鳶說著,想著她剛從隔壁的房間過來,於是小聲詢問道,“將軍和夫人可睡下了?”
聞言翠綠頭羞赧一垂:“回姑娘的話,睡下了。”
倪鳶看翠綠這個反應,心中頗不是滋味,主房的話,床應該很大吧,兩個人睡在一起也不會貼得很近才是……隻是同床而眠而已。
同床共枕呢……
倪鳶覺得自己腦袋裡有兩個小人在爭吵,一時間覺得頭疼,根本沒有精力再想彆的事情,等翠綠洗漱好,便叫她熄了燈。
倪鳶躺在床上,努力讓自己不要去腦補隔壁房間的畫麵,可總是這樣越是不想去在意的事情,便會越是出現在腦海之中。
翌日,倪鳶精神很是不好,因為昨晚輾轉發側,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唔……”倪鳶出門,伸了一個懶腰,深吸一口氣寒冷的新鮮空氣,整個人才覺得清醒不少。
“吱嘎”一聲,旁邊的門傳來了沉重的打開聲音。倪鳶目光望過去,正是陌傾雪。她今日圍了一條湖藍色的圍巾,很是惹眼。
“見過夫人。”
陌傾雪看見倪鳶,連忙將圍巾裹緊了一份,靦腆一笑:“姐姐起得真早。”
倪鳶淡淡一笑,總覺得她有幾分奇怪,或許是因為昨晚和衛長修同床而眠,所以她如少女般的嬌羞吧……
“我也是才起來而已。”倪鳶說著,試探問道,“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