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鳶頓時窘迫的低下了頭,竟然因為此事她還懷疑和誤會了他,果然是自己錯了。
衛長修卻並未多言:“好了,回宴場吧。”說罷,他仿佛方才的鬨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溫柔的牽過倪鳶的手朝著宴場而去。
倪鳶咬唇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你不怪我誤會你了嗎?”
兩人並肩前行著,衛長修如笑如清風:“方才我不已經懲罰過你了。”
倪鳶條件發反的捂住了方才被衛長修穩過的那一寸地方,現在還有些隱隱的疼,結果真的被種了草莓的人是自己!幸好他吻得位置比較深,否則明日也該帶上一條圍巾了……
“你也覺得這樣的懲罰還不夠?”衛長修眸中暗藏打趣。
倪鳶頓時臉頰一燙:“你再胡說我可會打人的。”
衛長修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分外爽朗。
倪鳶也暗暗低笑,兩人心情明朗的回到了宴場。
衛長修回到了薑文浩身邊,而倪鳶則朝陌傾雪的方向而去。
走進,倪鳶才發現南宮子華已經回到了宴場,南宮子華也目光微疑的看著她,沒有想到她竟然和衛長修一同回來了。
“姐姐,是將軍把你從房中接出來的?”陌傾雪疑惑的看向倪鳶。
倪鳶緩緩坐下,道:“嗯,冬狩一年一次,想來我還是應珍惜機會,便隨將軍回來了。”
陌傾雪眸色微沉:“將軍對姐姐可是極好,還特意去接姐姐回來呢。”
倪鳶低低一笑,臉上掩飾不住幸福。倏地,她目光瞥見了翠綠手中的圍巾,才不解看向陌傾雪問道:“翠綠為何還未換條圍巾來,這夜寒風大,可彆受涼了。”
陌傾雪目光看向翠綠。
翠綠咽了一口口水,踧踖一旁,道:“回姑娘的話,夫人說這兒篝火暖和,不覺寒冷,便叫奴婢不用多跑一趟了。”
倪鳶聞言微微點頭,心中萬幸,幸好翠綠沒有回去換圍巾,否則說不準還會撞見自己和衛長修呢,方才自己口無遮攔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幸是四下無人,否則被聽了去就百口莫辯了。
陌傾雪淡淡一笑,看向篝火邊的歌舞,道:“既然姐姐回來了,那我們便一起欣賞歌舞。”
“嗯。”倪鳶應著,雖沒有再多想,可是心中多少有些疑慮了,她自然不信陌傾雪如此單純善良的女子會暗藏心機想露出那被撞的淤青故意讓自己誤會,可又總覺得其中好像有些不對勁,不管如何,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不要如此聽風就是雨了便好。
倪鳶暗暗想著,目光看向歌舞。
陌傾雪看著歌舞的眸色越加寒沉,仿佛眼底凝結了冰霜。真是好美的誓言,一生一世一雙人……
翌日,天邊朝雲靉靆,遠處行露未曦。
衛長修與倪鳶約好,一同去馬廄為她選馬。今日是冬狩的最後一日,倪鳶已經換上一身簡單的服飾,長發束起,做好了狩獵的準備。
來到馬廄,正巧遇上了同在選馬的南宮子華與劉月娟。南宮子華看到倪鳶也來了,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可在看到倪鳶和衛長修談笑風生的時候,笑意卻凝固在嘴角,如同春日的積雪一般,漸漸消融不見。
劉月娟將南宮子華一係列的動作都看在眼裡,趁著倪鳶與衛長修還未走進,劉月娟低聲道:“子華,都怪我,沒能力將她留在南宮府。”
南宮子華歎息:“罷了,事已至此。父親大人要做的事情,我們豈能攔得住。”
劉月娟娥眉輕蹙,道:“子華,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將她帶回來的。”
南宮子華惆悵萬千,她如今失憶,根本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在她的眼中,他如陌生人一般,如何才能叫她,如從前的一般的,再回到自己身旁……
“子華,月娟。”衛長修與倪鳶大步走近。
“見過南宮大人,夫人。”
南宮子華與劉月娟皆笑臉相迎,互相寒暄了一番。
選好了馬,也沒有多餘的儀式,今日因為是最後一日,沒有任何要求,所以薑文浩便待在行宮中死活都不肯再去狩獵了。
衛長修幾人便同著彆的大人及其家眷一同駕馬前去狩獵場。
來到山林間,皚皚白雪之上,馬蹄行行。衛長修、倪鳶與南宮子華劉月娟四人悠然自得的駕著馬慢速向前。
“長修,子華,我與鳶兒速度太慢,可是耽誤你們了?”劉月娟詢問著。
衛長修淡淡道:“今日也就隨便散散步,狩幾隻小物便是,不耽誤。”
南宮子華卻對衛長修挑眉道:“長修,此言差矣,昨日我敗給了你,今日我倒是再想與你一較高低。”
衛長修也是熱血男兒,聽見如此挑戰的話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倪鳶稔知衛長修的內心,便道:“將軍去吧,我與南宮夫人會跟上你們的。”
得到倪鳶的肯定衛長修鄭重點頭,接受了南宮子華的挑戰他們二人相對一視,揚鞭駕馬而去。
昨夜南宮子華就透露說今日劉月娟想與自己單獨一聚,所以方才南宮子華與劉月娟一唱一和支開了衛長修,倪鳶一眼便看了出來。
她無法拒絕,且就看看,劉月娟未必在南宮子華眼皮子底下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