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薑華逸更加氣憤,“你是在袒護倪鳶吧?!哼,倪鳶不過隻是他衛長修用來接近芝蓉的一顆棋子罷了!”
黑衣人麵色一沉,冷靜分析:“王爺,可您仔細想想,衛長修謀害王妃,那意義何在?而且還將麝香藏在倪鳶所送來的禮物之中,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薑華逸冷笑:“因為他知道本王與芝蓉都不會懷疑倪鳶,所以故意如此來洗脫他的嫌棄。至於他做此事的目的,恐怕是知曉了我與丞相的事情,所以以示警告。”
“王爺,我覺得此事疑點重重,還是應該慎重調查。”黑衣人再次勸著。
“衛長修當年一手掌控所有兵權,半點不給留本王,早就對本王有所顧忌。他一心又為薑文浩著想,處處提防於我,他暗中做了多少針對本王的事情本王通通知道!如今我回到超朝都來,本是想與他談和,奈何他愚忠!而今既然敢傷害到本王的身邊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黑衣人再無話可言。
薑華逸緊握拳頭,眸中的怒火欲有燎原之勢。
馬車抵達將軍府,衛長修要去處理事務,倪鳶便同曉蓉回去暮煙閣。
臥房之中。
“頭疼。”倪鳶歎息著,坐到了椅子上。
曉蓉連忙倒了一杯水給倪鳶遞上來,道:“姑娘真是可憐,好心反遭誤會,也不知是誰心腸如此歹毒,此般暗算姑娘!”
倪鳶喝著水,倏地因為曉蓉這話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猛然放下杯子,直直看著她道:“你說,此事會不會根本是衝著我來的,而非是衝著將軍與王妃而去。”
她一直想著是有人要因為這件事情挑撥長修與薑華逸的關係,可若是此事單單是有人針對自己的話,那就另當彆論了。
曉蓉半晌才反應過來,回憶道:“可是枕頭姑娘做好之後,奴婢便包裝好,然後一直放在暮煙閣的禮品室之中,隔了一夜,便送給了王妃。莫不是有人對姑娘的一舉一動都監視著,然後趁著那一夜給枕頭之中加入了麝香?”
“這很有可能。王妃身懷六甲,在王府中隨時有許多人照顧,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每日用的枕頭給做些手腳,可是有些難度。然而偷溜進禮品室中,用一夜的時間來做這件事情就相對容易得多了。”倪鳶分析著,心下不禁懷疑,未必又是瀟瀟做的好事?!
近來一段時間,瀟瀟在聽雨閣如在冷宮,平日裡兩人幾乎沒見麵。經過上次蓮花小宴的事情之後,瀟瀟已經收斂其芒,安分守己的待在將軍府之中,生怕她說出當日事情,讓她在府中不再有立足之地,沒理由如此再來陷害自己才是……
“如今就是不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究竟居心何在。”倪鳶淡淡說著,沒有半點頭緒,那個枕頭,除了針線的細微不同和那麼多的麝香之外,沒有留下半點有用的證據了。
那麼多的麝香!
倪鳶猛然起身,意識到了一個疏忽了的大問題。
“姑娘,您怎麼了?!”曉蓉疑惑又著急的問著。
倪鳶表情震驚,看向曉蓉,蹙眉詢問道:“你可還記得,方才王府護衛給我們看的安眠枕。”
曉蓉疑惑,點頭:“記得,被一刀斬破,藥材都顯露在外。”
“那你可還記得,那些麝香,量大概有多少?”
曉蓉仔細回想,道:“很多,摻雜在藥材之中,明顯有人強行塞了許多進去!”
“是的,很多……”倪鳶深吸一口氣,又道,“那你可還記得,這個枕頭送去王府有多久了?”
曉蓉算了算日子,道:“姑娘,半月有餘了。”說完,她眸色大驚,詫異的看著倪鳶。
倪鳶眸色沉重起來:“半個多月了,那麼多的麝香,王妃夜夜都用著枕頭,卻在昨夜小產……”
“著實,時間算起來也不對啊,那麼多麝香,倘若真是枕頭的問題,那王妃不早就……”
倪鳶更加頭疼,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王妃確實是從枕頭送給她之後就一直在用的,若是一開始枕頭裡就有那麼多麝香,那王妃腹中的孩兒恐怕早就沒了。所以,這些麝香應該是枕頭進了王府之後才被塞進去的?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恐怕還是王妃的身邊之人吧?
“不行,此事一定得讓王爺知道,是王府有人要害王妃!”倪鳶分外著急。
“姑娘,您千萬不要衝動,王爺如今恨死我們了,不可能再見我們的,也聽不得我們解釋。”曉蓉分外苦惱。
倪鳶深吸一口氣,揉著額頭道:“總會有辦法讓他知曉的,隻是最近暫時不要去王府了,先讓這件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彆的我自有打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