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各生歡喜(2 / 2)

“鳶兒,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必須派人保護你。這件事情我沒有一開始便告訴你,是我的不對。”衛長修問心無愧的說著。

“嗬,保護我?是,他們的確也保護了我,可是,他們最初的目的,不僅僅是保護吧?”她的心一點點的變得寒冷,她曾經以為這世上最最信任之人,卻一直都懷疑著她,一直對她保持著遙遠的距離。

短短一日,她卻發現原來她周遭的一切都是表象,叫她如何能夠接受!

衛長修百口莫辯,他最開始確實是懷疑她才會派人跟著,可是那次冬狩的事情之後,他又才增派了人手暗中保護她,為了就是確保她的絕對安全。“鳶兒,你為何懷疑我,我派人保護你卻並未告訴你,隻是為了確保他們四人能夠極好的隱匿,更好的保護你!”

倪鳶眸中流露出的失望越來越濃:“你說話越來越冠冕堂皇了,難道你就沒有私心?不是為了監視我?明明就是想掌控我的一切,懷疑我的身份,事到如今,你都沒有半點打算對我坦誠?”

衛長修語塞,那不過都是最初的事情罷了,他全心全意叫人保護她,難道還做錯了嗎……

“鳶兒,我早說過,不論你究竟是何身份,你都永遠是我的鳶兒!”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隻知道,你瞞著我的,也不僅僅是這四個人的事情。你總說,要與我一生一世,可是你何曾將我真正當做過要共度一生的人?你所做的一切,我什麼都不知道!”倪鳶一口氣將一直以來藏在心中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我曾經告訴我自己,你要做的事情,是大事,或許不願讓一個女子知道,可是到現在我才知道……”

“鳶兒……”衛長修麵露無奈,“你到底怎麼了?那四個人不過是暗衛罷了,你是不是……聽彆人說了什麼?”

“不,我隻是從前傻,從未懷疑過你的一切罷了!現在想想,要麼是你做的事都見不得人,要麼……我在你心中,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倪鳶說著,怔怔後退,露出自嘲一笑,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過美好罷了。不禁洛淩胥一直欺瞞自己,連衛長修都一直懷疑著自己……這周圍,到底還有誰,是可以信任的?

洛淩胥說得沒錯,衛長修一直對自己都心有懷疑,從未真正的信任過,而且……是,現在想來,衛長修所做的一切事情,神神秘秘,還有從前目睹過的,半夜潛入夢閣軒的黑衣人,一切的一切,他從未對自己提及過分毫。

“鳶兒!我並未做什麼!”衛長修鄭重的說著,許多事情,不是誰都可以知道的,尤其是她,她是自己視若珍寶的女人,他決不能讓她摻雜到這些危險裡來!

“你不用再掩飾,我也不會追問,我隻知道,你瞞著我的太多。”倪鳶冷淡的說著,眸中深處暗藏晶瑩,“衛長修,你既然從未真心待我,又何必將我圈困於將軍府中?你要怎樣的女人沒有,何必不肯放過我!”

衛長修聞言怔住,他對她的愛,竟然變成了她口中的圈困……

“鳶兒,”衛長修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到底是誰,給你胡亂說了什麼?!”不過四個暗衛的事情罷了,若是平日裡,她一定不會是這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從彆的地方聽說了什麼事情。

“沒有給我說了什麼!我決定了……”倪鳶深吸一口氣,努力忍住眼中的淚水,“我要永遠的離開這裡。從此你要做什麼,再也與我無關,而你也不必再終日擔心我會是誰安插在你身邊的棋子了!”接連的打擊,已經一點點吞噬了她的理智。

說罷,她大步轉身,欲奪門而逃。

“站住!”衛長修迅速追上,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鳶兒!你為何今日回來便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我?!我與你好好解釋,你又什麼都不肯聽!”

倪鳶掙紮著:“我不想再聽你的花言巧語!”那種,對一個人的信任,頃刻之間化為烏有的感覺,讓她覺得天崩地裂,難以接受。不過衛長修暗中是保護薑文浩,還是對皇位覬覦著,可他所有的一切,是從未告訴自己,最叫她難以接受的便是這四個一直監視著她的人!

若隻是保護,大可告訴自己,可他卻選擇隻字不提!直到今日……

“鳶兒,要我怎麼做你才肯信,我沒有懷疑你,我也沒有暗中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衛長修鄭重的說著。

倪鳶冷笑,直直看著他:“所以,你還是有事情,一直瞞著我的對嗎?”

衛長修微微一頓,眸中滿是無奈,提及如此,他無言以對。關於那些事情,他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不管是為了誰……

倪鳶看著他這默認的樣子,更加心痛,倏地一行清淚滑落:“鬆開我。”

“鳶兒……我,我……”衛長修千言萬語在心中,很想要解釋,可是他根本沒辦法開口,那是一個不可違反之令,透露丁點,她恐會有殺身之禍的。

“衛長修,從此我們一彆兩寬,對於你的秘密,我也不屑知曉。”倪鳶側過頭,不願叫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樣,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就有這麼難嗎?不……他是從未信任過自己,從未!

“鳶兒!我不許你這樣說!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的!”衛長修語氣強硬,那件事情,他無法解釋,那邊不再解釋!而她,他也絕不會讓她因這種事情而離開自己。

“你從不信任我,又何必將我留在你身邊!算我求你可好!放我自由!”每說一個字,她都痛心疾首。

衛長修深吸一口,雙眸如寒潭:“鳶兒,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又可曾全然信任我?”

“我曾經無條件的相信過你,可先是瀟瀟,再是暗衛,你叫我再如何信你!”倪鳶狠狠掙紮著,手腕都被他抓得疼痛,“我說了,自此之後,一彆兩寬各生歡喜,我們便是路人!誰都不必再談信任!”

衛長修聞言眸色越加寒冷:“各生……歡喜……你指的是,那個叫寒月之人?”

倪鳶咬牙,鼻尖泛酸:“對,我是與彆人好上了,所以,你可以放我自由了麼?”

衛長修手微微顫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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