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鳶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隔壁,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整個逸湖居就這麼大一塊地方,不在客房,那就在正廳或者前院了,正廳的話,她回來的時候不見人,想來人隻能是在前院。
“姑娘,算了吧。”曉蓉緊跟在倪鳶身後,依舊想要阻止。
倪鳶隱忍著怒意道:“我對她著實太寬容了!”
她大步來到了前院,果不其然,瀟瀟已然在欄杆邊站著等她了。小雲站在一邊,見倪鳶和曉蓉前來,連忙上前攔住了曉蓉,道:“倪鳶姑娘,夫人等你許久了。至於曉蓉,你就與我在這兒守著吧。”
曉蓉惡狠狠的看著小雲,若不是她身份必須隱藏,這主仆二人,早在她手中死一萬次了!
“姑娘,我們回去吧?”為了倪鳶的安全,曉蓉最後再勸著。
“來都來了,總不能讓瀟夫人白等一番。”倪鳶冷冷說著,心疼的看了一眼曉蓉的臉頰,姣美一張臉,生生被打成了這番模樣!“你先去找廚房用涼水敷一敷臉,我與瀟夫人單獨說幾句。”
曉蓉連忙拒絕:“不,奴婢就在這兒!”
倪鳶深吸一口氣:“行。”速戰速決吧,瀟瀟簡直是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一直把自己當做病貓!
小雲和曉蓉一起守在不遠處,倪鳶獨自朝著瀟瀟而去。
瀟瀟站在齊腰的欄杆邊上,一臉愜意的欣賞著瀲灩湖光,遠處吹來的風,夾雜著淡淡的奇妙荷花香,吹拂著她的情絲。
“瀟夫人好毒的心啊。”倪鳶冷著臉走上去,並未打算和她虛與委蛇。
瀟瀟聞聲轉過身子直直看著她,臉上帶著冷笑,道:“是她在門前見著了我,連個禮都不行,我好歹也是將軍府的二夫人,幫你管教一番下人,就叫狠毒了?”
分明就是找借口!倪鳶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在將軍府無名無分,現在照樣也站在你麵前,你也來教訓我一個試試?”
瀟瀟聞言冷眸,朝著倪鳶緩緩靠近:“確實,你無名無分,充其量就是一個下人,仗著將軍對你的寵愛,不知做了多少逾規越矩的事情來,我作為府中的二夫人,也有必要教訓你!”
說著,瀟瀟揚手便要給倪鳶一巴掌。
倪鳶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另一隻手猛然給瀟瀟甩上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十分清脆,叫一旁的小雲和曉蓉都驚呆了,然而想要上前的人卻是曉蓉,小雲卻一反常態的攔住了曉蓉。
“你竟敢打我?!”瀟瀟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驚恐又憤怒的看著麵前盛氣淩人的倪鳶。
“你還真以為你可以母憑子貴了?”倪鳶冷漠的看著她,不帶半絲留情。
瀟瀟怔住,果然,她果然知道了王成的事情,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瀟夫人。”倪鳶喚著,上前一步,氣勢壓人。
瀟瀟不禁後退,身子抵住欄杆。
“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你窮極手段,該被揭露的真相,被眾人所知隻是遲早的問題。”倪鳶說著,饒有深意的看向瀟瀟的肚子。
瀟瀟倏地獰笑:“倪鳶,你以為你手中有證據嗎?!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證據的!是,我不怕告訴你,這裡,”她指著自己的肚子,模樣瘋狂,“這裡的孩子,不是將軍的!”
她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承認了她所做的惡事?!倪鳶驚住了,覺得瀟瀟已然接近瘋狂。
瀟瀟譏笑著,眼中嘲諷著一切,低聲道:“將軍還以為這是他的嫡長子,對我真是關懷備至呢。”她沉溺與自己的世界中,笑著撫摸著肚子。
關懷備至?倪鳶擰眉,自己都不知道長修有對她做過什麼關懷的事情,怕是她自己的臆想吧?
“倪鳶,我不妨告訴你件事情。”瀟瀟眸色陰狠,直直看著她。
“你真是瘋了!”倪鳶擰眉。
瀟瀟深吸一口氣,自顧自的道:“其實啊,將軍留宿聽雨閣的那夜,我與將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嗬嗬嗬!”說著,她掩唇而笑。
倪鳶怔住,什麼都未曾長生過……所以,所以長修與她壓根就沒有夫妻之實,一切的事情都是瀟瀟自導自演!
“不過啊,將軍可不這樣認為。”瀟瀟笑著道,“我將會誕下這個孩兒,將軍也會視他為珍寶,將他撫養成國家棟梁。”
這個女人,簡直是失心瘋了!
“倪鳶,你說說,要是將軍有朝一日,知曉自己疼愛的兒子,竟然不是親生的,那他的表情,會不會很好笑啊?”
倪鳶柔荑緊握,努力克製住自己心中的衝動,冷冷道:“瀟瀟,我隻給你一條路。從朝都消失,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有一百種手段叫你生不如死!”
瀟瀟倏地雙眸圓睜:“消失?嗬嗬嗬,倪鳶,你是在打趣我呢?我在將軍府做我的二夫人,高枕無憂豈不很好?有了孩子,我母憑子貴,府中誰人不對我禮讓三分?待將軍去了邊塞豈不更好?我那聽雨閣幽靜得很呢,正好叫我夜夜與那些小白書生相會。”
倪鳶隻覺得惡心:“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瀟瀟笑道:“你當然奈何不了我,你從王成的嘴裡,問不出任何話的!你就算把他殺了都無濟於事。對,你最好殺了他,反正這個男人,我早就玩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