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倪鳶給王成交待好了要做的一切,隻要瀟瀟來到客棧,定然會與王成提及那些事情。而她也早就吩咐阿四,找來了一個會易容術的高人,阿四到時候隻要假扮衛長修讓瀟瀟見著一眼,她到時候便覺得能活著,就感恩戴德了。
下午時分,倪鳶特意提前回到府中,就是為了去找瀟瀟。可是去到聽雨閣,卻被告知瀟瀟竟然在夢閣軒!還是衛長修主動派人叫她過去的。
“姑娘,這個時辰,將軍應該才從宮中回來,這一回來便叫瀟夫人去了夢閣軒,莫不是有什麼事情?”二人走在路上,曉蓉疑惑的說著。
倪鳶表情平靜:“事情?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許是因為她有孕在身,問候問候罷了。”
兩人回到暮煙閣,隻見衛忠迎麵而來。
“姑娘,將軍有事情請您去夢閣軒一趟。”衛忠表情嚴肅的說著。
“將軍找我?”倪鳶有絲疑惑,因為逸湖居的事情,這幾日來他都沒有找過自己,今日為何特意叫自己過去呢?而且方才聽雨閣的人不是說了,瀟瀟現在人正在夢閣軒嗎?
“好的,我知道了。”倪鳶說著,大步朝夢閣軒走去,到底如何,隻有自己去看看才明白。
走進夢閣軒正廳,衛長修一臉凝重的坐在主位上,瀟瀟跪在麵前,哭得梨花帶雨。
“見過將軍。”倪鳶朝著他微微欠身,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衛長修目光看向她,平靜道:“方才我從宮中回來的上,被人攔住馬車,上了一封密報,說你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我?”
倪鳶愣了須臾,密報?!她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啊,而且也從未叫人給他上過密報……
“是有關於瀟瀟的。”他語氣平靜得可怕。
倪鳶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為何有人會上這樣的密報!瀟瀟的事情,她壓根沒有打算告訴他!
“將軍,我不明白。”倪鳶裝作十分疑惑的模樣。
衛長修目光冷淡了一分,道:“密報上說你手中有證據?”
倪鳶還未反應過來,瀟瀟便又淚如雨下,哭泣道:“倪姐姐,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情,要遭到你如此陷害呢!將軍方才質問我,什麼王成?我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更彆說我與他有什麼!你如此毀我清譽,簡直是在逼我去死!”
果然!王成的事情怎麼會傳到他耳朵裡去呢?!密報?!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將軍,你聽到的密報內容到底是什麼?那密報之人,又是誰?”倪鳶詢問著。
衛長修道:“有人派個孩童來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王成與瀟瀟私通,你手中有證據。所以我並未看見給紙條之人的模樣。”
倪鳶握拳,隻覺得這件事情十分詭異,她本不願意告訴他的,可是這密報之人,根本就是不想給瀟瀟留活路,也沒打算給他留麵子。
“是真的嗎?”衛長修直直看著她,眼神中糅雜著信任與匪夷。
倪鳶猶豫了須臾,權衡一番利弊,無奈事已至此,也隻能告訴他了。“是,沒錯。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我這兒確有證據!”
衛長修倏地擰眉,冷冷看向瀟瀟。
“將軍,您不要聽她血口噴人啊!上次她就想致我於死地,這一次,她又是要將我推向萬丈深淵啊!”瀟瀟哭得十分傷心。
倪鳶看到她狡辯的模樣隻覺得可笑,說起謊話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叫人看不出半絲破綻!
倪鳶直直看著他,道:“你還記得聽雨閣醉酒那夜嗎?瀟夫人親口告訴我的,你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而她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正是那個叫王成之人的!”
衛長修麵色更加陰鷙。
“將軍!求您相信妾身啊!倪姐姐一定是看妾身有了您的孩子,害怕妾身與她爭寵,所以千方百計的想要害我!”瀟瀟激動的辯解著,道,“妾身根本不認識什麼王成!這腹中的孩兒,也就是將軍您的!妾身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一生都不會背叛您的!”
“證據在何處?”衛長修看著倪鳶,他倏地明白了為何那日她會在湖邊鬆開瀟瀟的手,因為她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倪鳶擰眉:“將軍,王成現在在我手裡,他已經答應我會坦白一切,但是我也答應會保證他的生命安全。希望你對他,死罪可免。”
衛長修對王成和瀟瀟的死活並不在意,他生氣的亦不是瀟瀟的背叛,隻是憤怒,竟然在將軍府發生了如此齷齪的事情!
“我會視情況處理的。”衛長修冷冷說著。
倪鳶也覺得無奈,沒想到會被人先告知了他,王成被帶到將軍府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改口,但是她相信,他會比自己更有辦法讓王成開口說出真話的。
“阿四,叫人把王成帶來。”倪鳶回過頭,吩咐著門外守著的阿四。
阿四領命,連忙派人去客棧,將王成抓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