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個侍衛連忙上前。
“把她帶下去,處以水刑。”他的聲音,冰冷無比。
“不!”倪鳶急忙上前護住曉蓉,“不!曉蓉她什麼也沒做!不能這樣對她!”
衛長修表情十分難看,將信丟在倪鳶腳下:“你自己看看。”
信件上麵,是曉蓉清秀的字體,她一眼認出:“稟主上:倪鳶明日出府參賽。畢。”
是……密函,還是寫著自己行蹤的密函……這封密函,確實是曉蓉的筆記,那麼,她如此大半夜的,是要將密函送給誰人?
倪鳶手無力的垂下,驚疑的看著曉蓉:“這……真的是你的?”
曉蓉眸中含淚,凝視著她:“姑娘,奴婢自知活不了了,姑娘,日後沒有奴婢,您一切都要小心,您要照顧好自己!”
聞言倪鳶淚如雨下:“你在說些什麼呢?!我……我不信!”她怎能相信曉蓉竟然是一個細作呢,她拿著這封信,就證明她不是從府外回來,而是正打算出府!
衛長修知曉這樣的細作,隱藏了這麼久,就算是言行逼供,也不可能問出幕後之人。可即便是不問,他心中也早就有數。
“對不起姑娘,是奴婢欺騙了您,但是奴婢從未背叛過您,今生緣儘於此,來生奴婢會再當牛做馬伺候您的!”曉蓉亦是舍不得她,可是事情敗露,她終將一死,衛長修不處置,她也會自殺。這就是她逃不過的宿命。
“將軍,這到底……”陌傾雪一頭霧水的看著衛長修。
“帶下去!”衛長修吩咐著,示意衛忠把那封密函處理掉。
衛忠明白他的意思,這件事情他不想鬨得不可收拾,隻要曉蓉死了,一切的事情都解決了,也不會連累到倪鳶去。
衛忠連忙上前,撿起了密函,與兩個侍衛帶著曉蓉準備下去。
“將軍!將軍!是奴婢殺了小雲,一切的事情都是奴婢做的,奴婢一直與小雲都有過節,所以想殺了她解氣!”曉蓉大聲對衛長修說著,她看到自己的耳墜之時,便知道小雲的事情,定然是陌傾雪早就設好的圈套,想要陷害倪鳶指使自己殺人。而她被抓到也全然是運氣不好,正好遇上小雲被殺,全府的侍衛出動捉拿凶手。她本欲折回暮煙閣去的,卻不料正好被衛忠給抓住。
全場的人都聽見了曉蓉承認殺人的罪行,難逃一死,於是大家對信紙的內容倒也沒有那麼執著的想要知道。
倪鳶不信曉蓉會殺人,她之所以這樣說,定然是為了攬過罪責保護自己!
“將軍,這件事情定要好好調查,曉蓉她是清白的!”倪鳶上前,乞求的看著衛長修,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向他服軟。
衛長修卻沒有絲毫留情,淡淡道:“信上的內容你也看到了,我是不會留這樣一個人在你身邊的。”
“不,這肯定是誤會!”
衛長修皺眉道:“鳶兒,你自己的人,應該比我更了解她。”
倪鳶聞言一怔,是……曉蓉和她朝夕相處,她比誰都了解曉蓉。曉蓉一個丫鬟,同樣的東廚出身,卻寫得一手好字,會得一身武功,就這些,已然叫人足夠懷疑了。
可是她也明白,曉蓉從未做過什麼壞事!也從來沒有想要害自己!
“將軍,曉蓉倘若是真想要害我,我哪能活到今日?”倪鳶直直看著他。
“或許她彆有目的。”衛長修說著,一把抓住倪鳶的手,拉著她朝房中而去。
衛忠等人則帶著曉蓉離開,去處以水刑。所謂水刑,就是將人手腳束縛,捆上石頭,沉入湖中,讓其死後都化成水鬼,永世不得超生。
“不!你放開我!我求你,放過曉蓉!”倪鳶著急的說著,可是他卻絲毫不聽,強硬的將她拉進了房中。
陌傾雪似看好戲的勾唇,低聲對翠綠道:“雖不知那是封什麼信,但也算歪打正著,除去一個禍害!”
“是。”翠綠勾唇一笑。
陌傾雪深吸一口氣,對眾人道:“都下去吧,將軍已然處置了犯人,至於倪姑娘,將軍會好好審問了給大家交待的。”
夢閣軒眾人散去。
房中,倪鳶滿臉淚水,奮力掙紮著。
“衛長修!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曉蓉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她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姐妹!”
他沉著臉,依舊不肯放手,與她對視,鄭重道:“她是一個細作,連她自己都承認了。信中透露了你的行蹤,就是對你不利。這樣的人,不能活著。”
“她是我的人,她就算是細作,也應該交給我處置!你不能殺了她!”倪鳶激動的說著。
“鳶兒,你心太軟,我便替你處置了。”衛長修一本正經的說著。
“不……不……”倪鳶哽咽,“你放開我!不要殺她,不能殺她!”她難以想象,明明下午兩人還在廚房嬉鬨,晚上卻要麵臨生離死彆。
“她隻是一個下人罷了。”衛長修冷漠的說著。
“她不是下人,她是我的姐妹!她對我很重要!”倪鳶頭一陣陣疼痛,仿佛隨時要炸開了一般,“長修,長修我求你,不要殺了她,把她關起來也好,至少要問出幕後之人,不能就這樣殺了她!”
“鳶兒,當機立斷!”衛長修眸色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