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聞言並未生氣,而是淡淡一笑,挑眉道:“倪姑娘這是瞧不起我們做的活兒?”
“不是……”倪鳶一本正經的說著,“我並非瞧不起風塵女子,我隻是要與身為殺手的你們劃清界限罷了。”
清秋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懂了。”
倪鳶也不做解釋,看著花以塵拿來了藥,道了句謝謝,然後同如星一起坐下,準備幫如星上藥。
“我來給傻叔叔上藥!”玉芙高興的一把搶走了藥。
倪鳶表情有些僵,她自己還覺得如星是個男子,給他上藥不方便呢,這個小丫頭居然還如此主動,總覺得不安好心啊。
“放心,我不會對傻叔叔做什麼的。”說著,玉芙把藥裝在懷中,然後一把握住了如星的手,燦然笑道:“傻叔叔跟我來,這裡不方便,去隔壁我幫你敷藥,敷了藥就不疼了哦!”
為什麼感覺如此奇怪,明明是個小丫頭在對大叔說話,卻覺得是人販子在誘拐兒童。倪鳶怔了怔道:“要不還是我來吧……”
“沒事!”玉芙說著,用力將如星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許是因為玉芙是個小姑娘的緣故,如星並未排斥他,隻是因為陌生,所有有些害羞,就像第一次看見倪鳶的時候。
“來吧。”玉芙說著,拉著如星的手往門外而去。
如星回過頭看看著倪鳶。
倪鳶微微歎息,道:“去吧,把藥塗了傷才能快些好起來。”
如星有些不太想去的,但是玉芙緊緊抓住他的手,將他帶離了房間。
如星出去之後,倪鳶才正色看著清秋,平靜道:“薑華逸的事情,你們也有參與吧?”
清秋和花以塵也坐了下人,清秋道:“為華卿王爺效命的不是我們,而是胥主,我們隻聽命於胥主,華卿王爺,也不是我們的主人。”
倪鳶聞言蹙眉道:“洛淩胥效命華卿王爺究竟是為何,如此一個風花雪月在這兒,金錢與美人他都不差,難不成他想為官?”
“那是胥主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花以塵淡淡說著。
清秋眸中染上繼續惆悵:“我們跟著胥主五年了,他說什麼,我們便做什麼,僅此而已。如今胥主遇險,我們必須救他出來,就算舍棄性命也行!”
“五年……那為何他兩年前會在深山老林之中?”倪鳶很是疑惑,那個時候也沒瞧見這三姐妹啊。
清秋驚愕道:“你怎麼知曉胥主兩年前在深山之中?!”
“我不僅知道,還和他同住了一段時間。”
花以塵難以置信道:“那……那你竟然還活著……”
倪鳶疑惑看著兩人。
清秋道:“那段時間胥主的血症加重,所以暫時隱世治療,我等沒有命令,都不許前往。你又是如何會出現在胥主那兒的?”
倪鳶揉了揉額頭,原來是這樣……“我和他的事情一言難儘。”
“難道你就是胥主口中替他控製住血症之人?!”清秋目瞪口呆。
原來他還給她們提過自己呢,倪鳶想著,微微點頭。
頓時花以塵和清秋對倪鳶的看法全然變了,能夠控製住洛淩胥的血症,等於是給他延長了性命啊!
“多謝姑娘!”清秋倏地給倪鳶跪下,一向傲氣十足的花以塵亦是跪下。
“喂!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倪鳶連忙扶起二人。
花以塵淡淡道:“怪不得胥主幾次吩咐叫我們不但不能傷你絲毫,還要保護於你,原來你竟然是胥主的救命恩人!”
倪鳶連忙道:“你們言重了,快起來吧啊,不要這樣。”原來洛淩胥還有這樣吩咐過她們……
兩人起來,也終於明白為何這個女人對胥主來說如此特彆了。著實是兩年之後,他從深山裡回來,再也沒有犯過血症了。
倪鳶看著她們二人,態度也有所轉變,她們對洛淩胥真的是不離不棄情深義重,即便洛淩胥如今身陷天牢,她們都如此想法設法的去營救。
三人坐著又說了許多洛淩胥的事情,倪鳶告訴了她們兩年前她和洛淩胥之間發生的啼笑皆非之事情,她們也告訴倪鳶,她們和洛淩胥之間的淵源。
五年前的風花雪月還隻是普通的一個小青樓,清秋和花以塵從小是這兒長大的,五年前,青樓原本的老板正在以非人的手段蹂躪她們,她們險些喪命,大聲呼救,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最絕望的時候,洛淩胥倏地出現殺了那個畜生老板,並且救下二人,成為了風花雪月新的主人。
洛淩胥仿佛是蓄謀已久的要將風花雪月占為己有,隻是正巧救下二人罷了。再後來,洛淩胥便將她們培養成為了一流的殺手,並未平日替他打理這風花雪月,而玉芙則是三年前才跟著洛淩胥的,是他從彆的地方帶回來的。
倪鳶聽了這故事,仔細想來,洛淩胥五年前便將風花雪月奪下,應該就和他當時與自己建立同福客棧的目的一樣吧,都隻是為了隱藏身份,有個棲息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