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有節奏感的吱吱呀呀響著,男子粗狂的喘氣聲融入其中,給夜色更添一絲曖昧。
倪鳶渾身炙熱,雙頰緋紅,如飲了二兩清酒。
景夜的攻勢猛烈,讓她在一次次的進攻下意亂情迷。
長修,是你嗎?是你,對嗎……
倪鳶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用力的感受著麵前這個男人的氣息,真的好像。
“叫出聲來。”景夜埋頭在她頸間,話語之間滿是欲火。
倪鳶死死咬唇,這沙啞的聲音又叫她清醒了一分,他是景夜,不是衛長修!隻是人有相似罷了,亦或是自己對衛長修的眷戀太深……
長修的背上有一道傷痕,那是他在戰場上留下的,無法可消除!倪鳶想著,手微微的顫抖著,鼓足了勇氣,朝著麵前之人而去。
她試探著擁住了景夜的腰,這個男人,身材真是極好的,腹肌在他猛烈的進攻中抖動著,分外堅硬。
對,長修的腰也是這個樣子。倪鳶肯定著,雙手緩緩朝著他背部而去。
景夜勾唇一笑,知曉她的意圖,下身猛然一用力。
“嗯……”倪鳶悶哼一聲,手指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腰,指甲似要嵌進他的肌膚之中。
他愈加興奮,一次次的如此。
“不……”倪鳶身子顫抖著,手抵住他的胸膛,根本沒有力氣與理智再去試探他的背部,而他亦是沒有俯身給她這個機會。
“不要?”景夜聲音如鬼魅,倏地握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將她不安分的手按在床上,攻勢沒有片刻停息。
她覺得羞恥不已,死死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生丁點屈服的聲音來。景夜按住她的手,襲上了她的唇,不容抗拒的撬開她的貝齒,讓那急促的呼吸聲從她的唇間傳出來。
倪鳶的大腦失去了思考能力,她混亂不已,麵前的男子,一舉一動都那麼的像衛長修,讓蒙著眼睛的她,幾乎就要以為就是他了。
她與衛長修歡愉的次數少得屈指可數,可是有關於他的點點滴滴,她都深刻的記在心中。而麵前的男人,出奇的相似。
長修……
“長修……”她低迷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頓時,身上男子的攻勢更加猛烈起來,仿佛是一種懲罰。
不要……不要這樣……
倪鳶身子緊繃,渾身一陣顫抖,感受到身體裡傳來一股灼熱,然後木床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酒氣、汗水與花香交融,房中氣息駘蕩。
刺激之後逐漸襲來的便是理智,倪鳶的頭腦從朦朧中漸漸恢複,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景夜卻倏地從她身上離開,沒有半點溫存與眷念,仿佛隻是解決了一時的需求。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已經從床上下去。
她此刻很想一把扯開蒙住了自己雙眼的綢帶,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若是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全然陌生的麵孔,那這一場苦心孤詣的交易也就毀於一旦了。甚至是他還會殺人滅口。
僅僅是像而已,天下之大,或許身材相似的人比比皆是?就像白日的紫衣女子和曉蓉……
倪鳶想著,手往身邊摸著,尋到錦被,慌亂的扯過來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她想起自己方才呢喃了一聲衛長修的名字……竟然在這種時候,叫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估計景夜現在,滿臉都是慍色……
倪鳶細細聽著,他正在穿衣服。
兩個人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後,關係便變得微妙起來。
“盟主……”倪鳶開口喚著他。
“嗯?”他淡淡應著,聽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
“我,”倪鳶深吸一口氣,齒間還殘餘著他帶來的桂花酒的香氣,“我可否一睹尊容。”
“你沒資格。”他的聲音,不帶半點情愫。
倪鳶如被涼水從頭澆下,她倏地覺得有些可笑,她竟然會以為他和長修有什麼聯係。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其餘的一切,都是想太多。
她聽見,他的步子又走到床邊來。
景夜俯身,一隻手鉗住了她的下巴,看著那紅唇,仿佛欣賞著自己的玩物。
“記住,從今以後,我是你身子,唯一的主人。”
倪鳶怔住,蹙眉道:“盟主,我們的交易僅此一次。”
“上百人的性命,是你一次肉償便可還清的?”
倪鳶屏息,暗暗握緊了雙拳,這個男人,就是將自己當做是一件玩物,彼此不過是各取所需。
景夜鬆開了她,轉身大步離去。
聽著他的腳步消失在房中,倪鳶才頹然放鬆了下來,嘴角染上一抹蒼涼的笑意。
自己到底,走上了一條怎樣的路。到底是為何,淪落到了今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