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景夜說要送周芝蓉等人去一個新的地方,那洛淩胥也是跟著周芝蓉去了吧?
“清秋,若是半月之後還是沒有他的消息,便派人來宮中給我個信吧。”倪鳶也有些不放心,洛淩胥是天下第一殺手,武林中人對他也是恨之入骨,她不免擔心景夜萬一對洛淩胥做了什麼呢。
清秋點頭:“嗯,好。”
“我們開始練習吧,一直說話,那邊兩人要生疑了。”倪鳶說著。
中間隔著薄幕,一切便都隱約起來。
清秋點頭,開始與倪鳶討論起了舞蹈的事情來。
“喝一杯?”南宮子華舉起酒杯看向衛長修。
衛長修也舉杯示意,然後兩人一飲而儘。
南宮子華笑著放下杯子道:“長修啊,你就是不願見我與公主單獨待在一起,所以才非要跟來吧?”
衛長修的心思被說破,也沒有隱瞞,大大方方道了句:“嗯。”
“你還真是……”南宮子華搖了搖頭,“明明眾人都看得出,公主對你態度並不好,你為何不放棄?”
衛長修眸色沉了一分:“是嗎?”
“難道不是?公主她自己讓皇上取消了你們之間的婚約,麵對你的時候亦是態度冷漠。所以這宮中眾人私下都在說,公主從未想要嫁於你過,是你一心想做駙馬爺。”南宮子華也直言不諱,畢竟二人是兄弟關係,這些話但說無妨。
衛長修聞言淡漠一笑:“子華何時也愛聽宮中的流言蜚語了。”
南宮子華挑眉道:“我倒不認為這是流言蜚語。你的性子我明白,固執得很!天下女子何其多,你為何非要去勉強得不到的人呢。”
衛長修目光看向他:“你又何嘗不是?”
“我……”南宮子華被懟得語塞,著實,在身份上來說,他也沒有資格當駙馬,畢竟都是有了正室的人,要娶公主的話,總不能叫公主做側室。
兩個男人沉默了下來。
“乾杯。”衛長修舉杯。
“乾杯!”南宮子華心頭有絲鬱悶,一口氣喝了三杯。
一旁伺候的丫鬟給南宮子華斟滿酒,緩緩放下酒壺,細膩的手指輕搭上了他的肩頭,媚眼清波,勾唇淺笑,直直看著他,低語道:“大人,可要休息休息?”
“噗……”衛長修忍俊不禁,轉過了頭去。
南宮子華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又羞又氣,撥開丫鬟的手:“你們都退下吧!”
丫鬟們麵麵相覷,連忙拜退。
衛長修已經收住了笑意,看向他道:“怎麼不去休息休息?”
南宮子華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吧。”
衛長修搖頭淡笑,又飲了一口酒。
“哎!”南宮子華重重歎息,目視前方,看著紅幕之後倪鳶若隱若現的身姿,心中越加後悔。若是年少自己再堅持一些,那個時候若便娶了她,怎又會落得如今這般可望而不可求的境況呢。可即便是自己如今暫時得不到,亦是不想她成為彆人的女人……
兩個男人都各有所思的時候,一陣粗狂的男人聲音打算了二人的思緒。
“鳶鳶!鳶鳶!”
清秋渾身一怔。倪鳶亦是有些震驚,聞聲看去,長廊裡,穿著一身藍衣華服的如星正滿臉燦笑的朝著她奔來。
衛長修和南宮子華見有人向倪鳶“襲去”,連忙飛身上前,紅幕一陣飛揚,二人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來者何人!”南宮子華倏地拔刀。
如星撥開紅紗進來,看著泛著寒氣的長劍陡然怔住了,傻呆呆地看著倪鳶。
倪鳶倒吸一口涼氣,連忙上前:“誤會了,這是我朋友。”她沒想到如星怎麼會在此處,猛然擔心如星千萬不要說漏嘴,否則自己和風花雪月的關係,對這兩個男人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畢竟是因為洛淩胥才和風花雪月聯係到一起的。
“朋友?”南宮子華疑惑地看向她,緩緩地收起了劍來。
倪鳶微笑道:“嗯。”
南宮子華微有慍意地看向清秋:“今日不是不許外人來?!你是如何辦事的?”
“民女知錯!”清秋連忙跪下。
玉芙也從房中連忙出來,發髻還有些淩亂,仿佛才從床上下來的模樣。
“倪……公主!”玉芙連忙改口,撲通跪下。她心中暗叫不好,她偷偷帶著如星從如意苑回來風花雪月體驗一些“刺激”的東西,怎麼今日倪鳶也在這兒?!
清秋擰眉看向玉芙,眸中寫滿了:怎麼回事?!
玉芙嘟嘴,自知自己犯錯了,趕緊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