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門外,一道暗影飛快離去。
南宮子華給倪鳶揉了半個時辰,她終於感覺腳踝不疼了,而且也消腫了許多。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門手藝。”
他笑笑起身,看著她道:“其實,我會得還多著呢。你快睡吧,我這便離開。”
倪鳶道:“我的腳踝已經好多了,明日不必送藥。如此見麵還是危險,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走出茉莉宮的。”
南宮子華不放心地道:“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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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屋了。”
劉月娟麵部猙獰,正好一道閃電劃過,牆上映出一道駭人的影子,叫她麵前的黑衣人都嚇得暗暗咽口水。“他們進屋了?!然後呢?!!”
黑衣人垂著頭道:“然後……然後……”他難以啟齒。
“說!”
“然後公主說疼……”
劉月娟詫異:“還有呢?!”
“大人說最開始是疼,但之後就舒服了。”
劉月娟氣得渾身顫抖,倪鳶那個賤人!她都要被送去和親了,竟然還來勾引子華!“你還聽到了些什麼?!”
“還有……公主又說疼,大人說……誰讓她忍了那麼久……”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滾!”劉月娟對著麵前的黑衣人發火。
黑衣人連忙離開,不敢逗留。
倪鳶,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很好……很好!你等著,看我怎麼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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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風雨之後,陽光明媚,仿佛昨日的疾風暴雨都不過南柯一夢。
倪鳶坐在院子裡,看著身旁開得嬌豔的茉莉花,花瓣之上,還沾著雨露。
鳳司緩步而來,臉上染著笑意:“公主,您今日難得有心情,想要見臣。”
她目光看去,是他將自己囚禁在此處,她若是選擇,隻有見他。
“怎麼?另有想法?”鳳司與她麵對麵坐著,絲毫沒有注意彼此身份。
倪鳶身後的宮女見狀,也知趣的退下。
她瞧了瞧那遠去的宮女,冷笑道:“大人你這些手下,調教得可真好。”
“公主過獎,公主你培養出來的丞相也不賴啊,還在與我做垂死掙紮。”鳳司眸中露出一絲不悅。
倪鳶抿唇,鳳司想要侵占北恒,必然是要全麵瓦解北恒內部,他想要除掉高高,手裡是掌握了高高的證據,可高高畢竟在朝中勢力龐大,他就算以那證據解決了他,亦是作用不大。甚至很可能反而被人抓住狐狸尾巴。所以他如今也隻能夠與高高僵持著,暫時不敢動他。
“五日之後,是皇上的生辰。”倪鳶說著。
鳳司挑眉:“那又如何?”
“讓我為皇上最後獻一支舞。”她平靜地說著。
鳳司笑道:“他可是殺了你的最愛啊,你竟然還要為他跳舞?”
倪鳶咬牙看著他:“殺了衛長脩的人是你!”
鳳司失笑:“你發怒的樣子著實美豔,如此模樣,想必帝君也會喜歡的。”
“你莫要高興得太早,我到了東陽帝君身邊,不擇手段,也會向你報這個仇的。讓你也試試,被自己君主所殺的滋味如何?”
鳳司笑容陰森起來:“我倒是期待,看看帝君是喜愛你多一些呢,還是喜愛我多一些。”
倪鳶咬牙,不知鳳司與東陽帝君到底是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她也沒有興趣了解。直言道:“我知道,此番我去了,也再沒機會回來。”甚至,她一旦離去,這個國家也隨之覆滅。
鳳司雙眸微睨:“你可真是個危險的女人。”
倪鳶直視她:“危險?怎麼會呢?我什麼也不會做,那支舞,不過是對他的訣彆,對整個北恒的訣彆。怎麼,如此一點心願,你都不給機會麼?”
“哈哈哈哈!”他大笑:“你這可是在求我?”
倪鳶微微咬牙:“我告訴你,你想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你也趁著我還未到東陽,趕緊完成你的心願,否則一旦我去到東陽,第一件事便是除掉你!”
“你恐嚇我?”
倪鳶冷笑:“你若怕了,大不了現在殺了我。”
鳳司咬牙,這個女人著實危險,確實不該留她,可偏偏她卻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