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你暗會馮攸,讓他時刻做好準備。還有,偽造聖旨,調遣離南陽最近的軍隊過去暗中支援!切忌攔截上書,莫要讓南宮子華知曉!”
高高眸色堅定:“是!”
“你去吧,此事務必要快!”
“是!”
高高告退離開,可倪鳶卻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鳳司到底想做什麼,南宮子華又究竟是怎麼想的。她不可能等到兩日之後再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若是等待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就算是讓高高偽造聖旨,派遣最近的軍隊過去暗中阻止鳳司的異動,可鳳司與南宮子華一夥的話,南宮飛寸手中兩枚兵符都任他調遣啊!
這樣下去……豈不是整個北恒都將成為東陽的囊中之物?!
“我都做了些什麼……”倪鳶背脊一陣涼,她竟然將北恒的江山拱手讓給了彆人!孤立無援的時候,她選擇相信了最不該相信的人!
若是坐以待斃,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北恒毀於一旦!
“不!絕不!”她倏地起身,絕對不能,長脩他以性命守護的江山,怎麼被自己的一時愚蠢而毀掉!
“蘇寧!”她疾步而去。
“公主,奴才在。”
“備馬,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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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中。
“皇上,今日一早,有人見丞相鬼鬼祟祟去了茉莉宮。”陳公公低聲稟告著。
南宮子華正在批閱奏折,毫不在意道:“公主與丞相關係交好,她想要知曉朝中之事,必然會找丞相詢問。”
陳公公狹長的眼睛睨起,低聲道:“皇上,公主她畢竟姓薑啊,一個女子卻將朝中勢力緊握手中,這樣豈不是處處壓製了您?”
聞言,南宮子華放下了手中的筆。
陳公公屏息,努力察言觀色,可在南宮子華的臉上,他尋不到半點表情。
他目光斜視一旁的陳公公,眼裡的寒光讓人顫栗:“朕最厭惡搬弄是非者,若還有下次,便賞你白綾三尺!”
陳公公猛然跪下:“奴才知錯!皇上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南宮子華輕吸一口氣,倪鳶可不信薑,她是不可能為了薑家的事情而怎樣的,她當初之所以幫助自己坐上這個位置,無非是她想要替衛長脩報仇罷了。
“來人。”他喚著。
“屬下在!”禦前侍衛大步而來。
“派人下去暗中跟著丞相,看看他在搞什麼鬼。”他信倪鳶,可是卻不信高高,高高等人,雖然表麵上因為倪鳶的關係而臣服與自己,可暗地裡,他們始終覺得自己是外姓,頗有微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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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疾馳,轎子裡,倪鳶閉著眼睛,靠在轎壁上。
長脩,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把北恒攪得一團亂,如今要收拾殘局,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又,我又隻能求助於彆人。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有兩日的時間,我就算親自趕去南陽,時間也不夠。
而且,我沒有兵符。我不能像你一般調遣千軍,我不知道該拿什麼去阻止萬千的鐵騎。
倪鳶暗暗咬牙,她若是親自前往邊塞找林墨借兵符,看在衛長脩的麵子上,林墨定然是會給的,隻是她去邊塞且需要幾日,再從邊塞趕往南陽,共半月有餘!
國破家亡,她靠著一支衛家軍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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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脩,我無顏對你。
這是我最後一次求助景夜。
等殺了鳳司,我便來尋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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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日趕不到南陽,她不知道鳳司到底有何計劃,她不能救萬民於水深火熱。可景夜能!他是萬玉閣的閣主、武林的盟主,他的勢力遍布天下!
人力兩日趕不到南陽,可若是信鴿,定然是可以!
倘若景夜原地調遣他南陽的勢力控製鳳司與南宮飛寸,叫他們有兵符也難以有機會使用,那麼,此事又另當彆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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