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中間的那輛大巴車上找到了自己和吳芷的名字,這倒是讓他感到意外。大巴車座位的排序明顯是按照公會的實力、地位來安排的,原本他以為落日的會將他們安排到最後一輛的說。就算不是充其量也是倒數的。
“誒,這什麼意思?哪個山溝溝裡冒出來的lese都能坐這麼前麵嗎?”有人見李元他們在當中的大巴車前停下腳步,頓時不滿了。
“什麼?逆亂這種垃圾公會都能這麼靠前,這位置到底是誰排的?”緊接著就有人跟上。
“是啊是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沒有搞錯?!”
眾人紛紛喧鬨起來。如果說這個位置沒排錯的話,那麼不是等於說在落日公會眼裡,逆亂的地位比之於他們絕大多數人都要高了?
開什麼玩笑!就憑這個成立才幾天的公會?就憑這個連個二十級的人都沒有的公會?
正當眾人喧嚷間,蕾拉身邊的那位侍女款款走來,她麵帶微笑:“那個,大家們,請冷靜一下!蕾拉大人說了,這個位置就是她親自安排的,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來找她,或者打敗逆亂的兩位當家。”
“呃……”氣氛頓時就詭異了起來,眾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沒人吭聲。
她這一番話已經明確表達了蕾拉的態度,或者說落日公會的態度。讓他們親自去找蕾拉?得了吧,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觸這冰山美人的黴頭。
挑戰這個叫隱者的或是這耀眼的逼人的神秘會長?呃……他們雖然很瞧不起逆亂,很是不屑,但是那隻是作為貴族或是官僚背景對這種平民出身之人的輕蔑罷了,他們可從來沒有質疑過隱者和這吳會長的實力。
他們的實力可是由一場場戰鬥清晰地體現出來的。
如果說圖蘭輸的讓人感到意外的話,巨齒鯊敗在逆亂手裡就已經讓人有些驚悚了。
或者說他們之前認為這些都是這個叫隱者的用了神秘卑鄙手段,對,就是這個叫隱者的家夥,藏頭露尾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在見識到他帶著逆亂眾人,在三家公會的圍攻下,殺了個三進三出,將他們的會長都砍的跟頭肉豬似的,就沒人實力上質疑他們不夠格了。
彆的不說,昨晚被砍過的人現在還包得更粽子似的呢!
“喂喂,你們還杵在這裡乾什麼?混蛋們,還不趕快滾去找自己的位置!唔?!”這時,極其囂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眾人聞聲轉頭,隻見那金發的暴力蘿莉扛著跟鐵棒,腳下踩著一個人——天知道那個家夥什麼時候被她一棒子放倒的。
一臉的桀驁。
“金克斯小姐,這樣可不符合淑女的作風呢。”蕾拉身邊的侍女雙掌一合,笑眯眯說道。
“呃……哦!”罕見的,金克斯俏臉一紅,居然收斂了些許。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足以震懾這裡絕大多數人了,眾人被她吼得灰溜溜地回去。
待人都散開後,金克斯才斜睨了李元和吳芷一眼:“哼!這是蕾拉姐姐的意思,不用謝我了。”
說罷,她揚長而去。
不,我沒有要謝你的意思……李元暗暗嘀咕,和吳芷一起上了車,坐到屬於他們的位置——整輛車的最前排。
如果這個車廂中也有地位劃分的話……李元已經感覺到背後傳來森森冷意的目光了。
“我先睡一會,到了叫我。”吳芷倒是十分淡然,跟李元說了身後便將座椅往後放倒,閉目小憩起來。
她的發絲間傳來淡淡的幽香,隻不過李元卻隻敢老老實實地坐著,不敢僭越半分。
大巴車啟動,以之前排列的隊伍,有序地前進。
…………
高大的樹木彎彎曲曲,幾乎遮天蔽日。遍地叢生的灌木叢遮蔽了人視野,幽暗中,黑暗的影子影影綽綽,鬼魅般出現,又忽然間消失,原地隻剩下令人感到恐懼的鬼魅笑聲。
悉悉索索,灌木叢輕微的抖動起來,旋即鑽出一顆青綠色的腦袋。緊接著手臂從中探出,抓住兩邊,“嗯嗯嗯”地叫著,努力將身體鑽出,以至於那張臉因為過於用力而扭曲,甚至發青——這大概是天生的。
不知是否是因為用力過猛,那青綠色的身影忽然猛從灌木叢中躥出,控製不住飛了出去。落地時又不慎踩到那拖地的長袍,又是一個踉蹌,啊呀呀地便順著下坡的山路不住地翻滾,最後昸地一聲,重重撞在一棵粗壯大樹的樹乾上,然後往後回彈了下,坐在了地上。
“痛痛痛!”那青綠色的身影揉著自己光禿禿、僅有一根毛發的腦袋,旋即又是氣衝衝站起,“可惡!”一腳用力踹在那顆大樹的樹乾上。
“哦!~”怪異悠揚的聲音叫起,它僅僅抓著自己的腳趾一踮一踮地跳著,眼裡痛得滿是淚水:“可惡,該死的豬玀,臭蟲,都是你們,才害得庫林大人要受這苦,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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