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好像有什麼枷鎖被打破。在如此巨大的壓迫感下,李元清晰地感覺到一個技能自他心中形成,那個技能的名字叫——
“破軍!~”
他舉劍往前一擋。
轟!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一層氣浪好像夾在泣血劍和流星錘之間,隨著流星錘曆練的壓迫,一層一層,化作勁風四散,連綿不絕。
當流星錘用蠻力強行破開那股氣浪的時候,力量已經被除去大半,然後砸在李元的身上,砸得他一口血噴出,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嗬!嗬!”他將泣血劍插在地上,拄著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血和汗水混合在了一塊,難分彼此,吧嗒吧嗒的滴落。
不過他的嘴角卻是難以自製的咧開。
他成功了,找到了那種感覺。
此時,柳飛星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方才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並且更加強烈不少,甚至將流星錘的勢頭都能抵消大半。
所以這一錘看似轟到了實處,但所造成的傷害還不如前麵幾錘。
到這時,他又豈能不知,眼前這個叫隱者的混蛋是將他當做了磨刀石,用來打磨修煉自己的一招技能。
“真是好膽啊!”他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這句話。
當流星錘重新回到手上的那一刻,他的雙目陡然猙獰,猩紅的血絲如同蛛網般充斥了他的眼白。
嘩啦啦!
隨著鐵鏈扯動的聲音,流星錘又一次被高高揚起。
但這時,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灼熱感。柳飛星猛地轉頭望去,隻見數道半月形的火焰斬擊自身後飛掠而來,轉眼間便以至他的身側,轟然炸起。
一股洶湧的氣浪席卷,直接吹得他身上的西裝扣子撕開,他隻來得及舉起手中的龜甲盾。
當爆炸結束,他放下龜甲盾的那一刻,就見足足有二十來號人將他團團圍住,目光宛若草原上的鬣狗般狠狠地盯著它,充滿血絲。
他陰沉著張臉,環顧了一圈。發現此時他們帶來的那批人已經全部躺在地上哀嚎,其中還有不少更是暈死過去的。
他不說話。
這個結果雖然讓人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當初他放棄那個火焰女人當做目標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
隻是他沒料到,他沒能在這點時間內拿下李元,而火焰女人和那個胖子卻在這點時間內全部拿下了他的手下。
看樣子還是低估了逆亂啊……他心中暗道。
周邊圍著的這群人自然對他照不成什麼威脅,甚至他都不需要催動隕星,將流星錘甩上一圈就能直接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但在這之前,他必定受到那個使火的女人的一輪猛攻。在她火焰攻擊之下,他這種低魔力的人,會被極大的克製。
何況問題不是出在這裡。
更關鍵的是這會給隱者騰出喝藥水的時間。以他的實力,隻要喝下一到兩瓶紅色藥水和藍色藥水後,狀態又能極大的恢複過來。
在他將方才那個技能修煉成功,加上展露出來不俗的敏捷後,柳飛星沒有把握能在短時間內,再一次將他重創。
而隱者隻要再拖住他,那麼使火的女人,還有邊上的逆亂眾人,又能喝下紅色藥水,修複好傷勢,對他發動又一波的進攻。
在無法將他們殺死的情況下,這就會像是煩人的鬣狗群般連綿不絕。
草原上,即便是最為強大的獅子,麵對這樣的攻勢,也隻能憾然退去。
至此,他們就已經輸了。隻是他沒想到,這一次的失敗,居然是輸在他的手下上。
另外一邊,阪本太郎亦是帶著眾人,將柳軍團團圍了起來。此時柳軍的身上,亦是遍體鱗傷。他的鱗甲更是殘破不堪,回去怕是要大修了。
這是吳芷緋月上破甲造成的效果。
而吳芷的身形又一次隱去,不知道下一刻會在那裡發動進攻。也不知道會攻向那裡。隻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想在挨上一下了。
“真是可怕的女人啊……”他幽幽一聲歎,旋即扔下巨劍舉起手:“那個,我投降!”
“哦!~”逆亂眾人一聽,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
“哼!既然如此,那也沒辦法了。”柳飛星目光冷冷地掃視過逆亂眾人,旋即在李元和李玉兒身上停留了片刻,“這次我們認栽,不過彆以為事情就這麼能算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雖然他家的祖訓中,明確地說不能小瞧任何敵手,而他亦是如此照做,但是這一次讓他明白,他還是小瞧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公會。
不過好在這個錯誤不是不能彌補。當他們回去後,重新集結起人馬,那麼到時候這個公會麵對的,將會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說罷,他撥開人群,便打算走。
“等一下!”隻不過當他才剛走出幾步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冰冷的聲音。
他轉過頭,發現是那個叫隱者的黑袍男子。在服下兩瓶紅色藥水後,他的手臂已經止住了顫動。
“還有什麼事?”柳飛星冷冷問道。
“給我公會照成了這麼大的損失,什麼都不做,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嗎?”
李元十分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