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一行人退出那片林子,紅袍祭司也按照他們所協定的,沒有動手。
不過對於那位紅袍祭司來說,在見到這樣的陣仗時,不出手也是明確的選擇。
若是拜恩帝國掌握的消息足夠的話,他應該已經知道,魔法閣的這位聖女所能發揮出的實力,是遠超自身等級的。
更何況還有她的妹妹掠陣……
在治愈師的此消彼長的輔助魔法下,哪怕是訓練為‘殺手’的紅袍祭司,一個不慎,恐怕都得栽在這裡。
察覺到後麵這位紅袍祭司沒有多餘的動作後,李元一行人便不再回頭,一路南下,往坎亞城的方向而去。
…………
林間,站在樹枝上的紅袍祭司看著他們遠離的方向,察覺到他們氣息已經遠離,長長吐出一口氣,眉頭皺成一團:
“魔法閣的聖女,現在已經和神聖同盟國的人走在一塊了嗎……
這代表著的,是什麼信號?”
沉吟了半晌後,他又重新抬起頭:“罷了,這都不重要了,隻要我們的‘神靈’蘇醒,那麼到時候,整個大陸,都是我們的。”
話落,他的身形鬼魅般一閃,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那處幽深黑暗的洞口。
站在洞口的上方,他俯身向下望去,見下方的岩石縫中,無數的樹根還像是狂蛇般夭矯舞動,並未因眾多獸人的死亡而陷入平靜,眉頭皺了皺。
於是,他身形又是一閃,躍下這深邃黑暗的洞口,身形如同鬼魅般幾個閃動,便已經到了底。
轟隆!
忽然間,一陣轟鳴響起,一根石筍從他身側竄了出來。
哪怕他已經隱藏了氣息,還未曾被這株魔樹發現——
狂怒的魔樹,像是無頭蒼蠅一般,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怒火,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不尋常的事。
是還沒有找到遺失的生命之根?還是說奴星·烈焰他們難道還活著……
紅袍祭司屏住呼吸,心沉如水,邁步走在這片黑色的土地上。
沒多久後,他眼前的黑土地就出現了一些雜質。
紅袍祭司神色微動,身形一閃,便已經出現在其前方,俯下身,抓起那像是瓦片一般的東西摸了摸。
是獸人部落的那件聖器……
他十分篤定這一點。
這次他們的計劃就是把生命之根裝入這件土罐中,從而隔絕魔樹巴彆塔的感應,然後找機會帶走。
可惜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魔樹巴彆塔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愚蠢——
雖然它隻是顆植物。
的確,那件土罐可以隔絕生命之根的氣息,但是半蘇醒的魔樹,可以記著這群獸人的氣息,還有這件土罐的氣息……
而此時,魔樹巴彆塔在盛怒之下,已經將這土罐砸得粉碎,照理來說,完全足以感知到自己生命之根的氣息,將其收回,然後重新陷入沉睡——
這樣,紅袍祭司也可以明確,他們這次的任務,已經算是失敗了。
本來這一次,他們對任務的完成,就不抱有太大的期待。
可眼前的景象卻明確表明著,魔樹巴彆塔並未有絲毫平息憤怒的跡象,而更像是在毫無頭緒地發泄怒火。
究竟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巴彆塔還沒有找到失去的生命之根……
他想到了這個可能。
隻是,如果連巴彆塔都沒能發現失去的生命之根,又會去了哪裡?
不可能在這裡了……
莫非是……紅袍祭司心頭一顫,想起離開的
李元一行人,但旋即又排除了這個可能。
因為方才在見到魔法閣聖女那一行人的時候,他趁著說話的期間,刻意用儀器檢測過,他們的身上,的確沒有藏有生命之根的氣息——
包括在儲物袋內。
且如果生命之根還在他們身上的話,那麼魔樹巴彆塔勢必有所感應,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們。
可事實還是沒有……
“他們身上恰巧有隔絕生命之根氣息的東西?不會這麼巧吧……”
想到這裡,紅袍祭司眉頭皺了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找不出其他的解釋了。
…………
此時,回去的路上,阿瓦隆中。
李元蹲在拿著一根蠕動的樹須,在一旁搗鼓著什麼的梅林邊上,問道:“梅林,這東西究竟有什麼用?”
“呃……”梅林沉吟了一會:“魔樹巴彆塔的生命之根。
你拿著這東西,隻要栽在合適的地方——最好有足夠的怪物路過,那麼這條根須就能成長為新的魔樹。
當然,能不能成長至巴彆塔那種級彆的大家夥,就看這小家夥未來的運氣如何了。”
“巴彆塔……”李元扯了扯嘴角:“你不會告訴我下麵的那家夥,是一隻封了名的怪物吧?”
“沒錯。”
梅林點點頭。
“……”
李元一時語塞,心說那你特麼還不給我一點點提醒?讓我們在封名怪物的攻擊範圍內到處遊蕩?
不過看到魔樹蘇醒後肆虐的景象,這也不難猜了,連那群實力不俗的獸人被如此輕而易舉地弄死,要說這家夥沒有這實力,也說不過去。
遂不和梅林糾結這個,李元繼續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這個東西栽到哪裡,好好培養,然後某年某月後,獲得一隻三轉位格的怪物寵物?”
嗯,這……
李元想象出自己哪天帶著朋友到後花園中,隨手指了一棵樹,介紹道,‘這是傳說中的魔樹,三轉位格的,我用來看家護院了……’
挺凡爾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