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婠婠有些想多了。
婠婠乃是魔門陰癸派出身,行事多憑喜好,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並不在乎世俗的看法;而師妃暄乃是慈航靜齋出身,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要規規矩矩,免得被人說成不守禮法。
所以,若是師妃暄難堪,婠婠會笑話她;而婠婠若是難堪了,師妃暄不會笑話,相反她還會扼腕長歎。
這是自小的教育問題,與兩人的心性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見婠婠挺直了身軀,雙眼直直的盯著對麵的高順與三十名陷陣營士兵,不想被人看出此刻的她身處下風。
隻見婠婠俏麗的臉龐之上,閃過思索的神色。
她如今不過是二流巔峰的實力,很多招式用起來很勉強。她也不是沒考慮過用天魔解體**,隻是現在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若是有必要,她絕不會猶豫,不為了她自己,為了心中某個身影。
不過,高順和這三十個陷陣營士兵油鹽不進,要是繼續拖下去,情況對她就很不妙了。
思索片刻,婠婠已經有了注意。
圍在雙肩的紅綾飄帶已然被她握在玉手之中,嬌叱一聲便急速向高順的包圍圈衝去。而高順也沒有錯失這個良機,握刀的右手迅捷的發出一個手勢,以婠婠和高順二者為中心,三十名陷陣營士兵不留絲毫縫隙的將兩人圍在其中。
這是婠婠預期發生的事,所以她沒有絲毫的慌張。天魔舞不緊不慢的開始運轉。
然而,高順已經見識過這招,又豈會再次中招!
“陷陣!陷陣!”
“陷陣!陷陣!勇往直前,有我無敵!”
三十名士兵也跟著高順,不對!隻有二十九名士兵跟著高順高聲呐喊起來,而那名沒有呐喊的士兵卻是愣愣的站在那,毫不閃避的被婠婠的紅綾飄帶擊中,立馬化煙而去。
“嗤、嗤、嗤…”
那名士兵的消失卻未能讓高順而另外二十九名士兵停止動作,高舉的鋼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朝著婠婠砍去。不過,婠婠的紅綾飄帶也不簡單。輕輕鬆鬆的將已經攻擊到的十幾柄鋼刀擋開,身子閃爍間又避開了其它的攻擊。
“呼!”
當停下身子的時候,婠婠不由得吐了一口氣,額頭之上出現了一層細汗,沒有來到她的身前,卻是很難看到這層細汗的出現。
“陷陣!陷陣!”
“陷陣!陷陣!勇往直前,有我無敵!”
一個士兵的消失,並不能讓高順一直板著的臉有絲毫的變化。依然高聲的呼喝著他們的口號,正如他們口中所說的勇往直前!
又一次合圍上來。將要給予婠婠致命的攻擊。
不過,同先前的情況一樣。又是一個士兵直愣愣的站在那讓婠婠給擊殺了。婠婠原本已經被風乾的細汗,又再次出現在她那潔白的額頭之上。若是有人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這次細汗比之前多了少許。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直到擊殺了第二十個士兵之後,婠婠已經不是在吐氣,而是很明顯的喘氣了,額頭上的汗水更是明顯的冒了出來。
不用婠婠說什麼,眾人也明白一些情況了。
“玉妍,這是怎麼回事?”
李建成的眉頭不由得擠在了一塊,想到身邊的祝玉妍。自然是乾脆的出口詢問到。身為婠婠的師傅,而且還是陰癸派前宗主的祝玉妍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真的是見鬼了。就算她說不知道,也沒有人會相信。
當然,祝玉妍身為婠婠的師傅,還是陰癸派的前宗主,自然早就發現了婠婠的情況。
但是。祝玉妍卻並沒有說出來。
身為師傅卻是橫刀奪走了徒弟的幸福,祝玉妍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婠婠的功法才用出來,祝玉妍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情況。由於對婠婠的愧疚之心,祝玉妍便想著能隱瞞多久就多久。婠婠是她帶大的。對方能有什麼想法,她豈會不知道?
恐怕就算為了李建成,婠婠也會拚命通過這一道考驗,即使獻出她自己的生命。
此刻,婠婠已經出現了如此明顯的情況,李建成也開口發問,祝玉妍自然是不會隱瞞,就算隱瞞也沒用。而且,誰知道李建成會不會用一些“極端”的方法逼迫她把情況說出來,以她對李建成的了解,她絕對相信李建成會做的出來。
“建成,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婠婠應該是過度使用內力,才造成如此情況。”
“過度使用內力?”
李建成皺著眉頭,依然有些不解。婠婠使用的每一個功法,李建成都見識過,對於過度使用內力顯然有些不能理解。
既然已經回答了,祝玉妍也沒有什麼保留。
“建成,你也看出婠婠現在一共使用了四個功法吧?”
“沒錯!”
聽到祝玉妍的話,李建成雙眼不由一凝。身為宗師的他,而且還是一個穿越者,已經知道明白了祝玉妍的意思。
“姐夫,婠婠姐姐用了四個功法,為什麼我沒看出來呢?”
傅君嬙眨著明亮的雙眸,不解的詢問到。其實不止是她一個,在場除了很了解陰癸派情況的石之軒、侯希白和楊虛彥師徒三人,還有與陰癸派一直是宿敵的慈航靜齋師妃暄、梵清惠師徒二人。其他就算是宋缺、傅采林他們這樣的宗師級人物,也沒能看出婠婠用了四個功法。
“婠婠用的乃是天魔眸、天魔飄帶、天魔舞,還有小天魔場四個功法。首先靠近對方用天魔眸迷惑對方。然後展開小天魔場再以天魔舞和天魔飄帶組合起來擊殺對方。”
李建成簡單的解說了一番,然後便不再說話,將目光望向祝玉妍。現在具體了解婠婠的情況才是正理,給眾人解惑以後有的是時間。
祝玉妍點了點頭,而後接上李建成的話解釋到:“問題就出在這四個功法身上,天魔眸和天魔飄帶在實力達到二流境界之後便可習得。天魔舞和小天魔場這要達到一流境界的實力才能學習。”
“哦,原來是這樣!婠婠姐姐現在隻有二流的實力,卻強行用了超過境界的功法,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人家說的對不對呢。玉妍姐姐!”
傅君嬙這小魔女的嘴巴倒是甜,因此她時常耍些惡作劇也不會讓眾人不爽。
“嗬嗬,君嬙你說的沒錯。”祝玉妍滿足傅君嬙的心思,毫不吝嗇的誇獎了她一句,當即引得後者一臉喜色。“若非婠婠現在是二流巔峰境界,而且曾經早已將這四個功法修習到熟恁的地步,現在早也內力用儘了。”
聞言,眾人俱是麵色一怔,如此情況下。內力用儘了那結果不言而喻。
李建成臉色更是沉了下來,恨不得立馬衝進陣法中央將婠婠拖出來。可是他知道不能這樣做。作為眾人裡麵最為了解陣法的一個,他知道自己的舉動會造成怎樣的問題,若是隻有他和婠婠兩人,他早就做出決定。可是,現在周圍是眾多可以性命相依的愛人、兄弟、夥伴,他又怎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做出錯誤的舉動。
“建成,不要著急。”
祝玉妍輕輕的握住李建成寬厚的右手,柔聲的安慰到。眾人都知道李建成的情況,但是出麵勸慰的話也隻能讓眾女來說。獨孤鳳和石青璿這兩個讓李建成喜愛之人的性格明顯不適合安慰人。其他幾個也就不用說了。也就祝玉妍無論從氣度還是行事手段上來看,都是最佳的人選。
“這樣衝進去未必能救得了婠婠,而且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婠婠還可以用天魔解體**。雖然會有些後遺症,總比命沒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