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次仁口中所說的論桑切爾乃是論安巴爾的兒子,推薦自家兒子論安巴爾是不好出口,自然由他們派係的人馬出手
“讚普,臣下以為齊齊哈爾?澤仁可堪大任”
同樣是文臣隊列之中,卡西次仁站出來之後,又一名長著國字臉,一派正義像的大臣走了出來從這名大臣推薦的人物便能知道,他是齊齊哈爾一派的人物,窩草泥馬
齊齊哈爾的全名是齊齊哈爾?多吉,而齊齊哈爾?澤仁則是他的兒子
當下,兩個統領十萬大軍的人物都被推薦出來了,論安巴爾和齊齊哈爾兩個派係在各自述說著兩人的好處,殿堂之上吵的是熱火朝天,若是曾經,囊日論讚早就怒喝一聲打斷雙方,怎會像現在,還依然坐在上首,一副愁眉不展的神色
“哎,讚普已經老了!”
噶爾?東讚站在文臣最尾巴,看著正前方囊日論讚的變幻不定的神色,心中歎息道如今的吐蕃已是日迫西山,就算他是伊尹、薑尚複生,也已經拯救不了了他噶爾?東讚有才能、有計謀,卻是無處,無權利施展,有再多的能力又能如何?
曾經囊日論讚把他準備留給鬆讚乾布,他也觀察過鬆讚乾布,心中自是滿意,覺得若是鬆讚乾布接手吐蕃,吐蕃必將強盛奈何,鬆讚乾布卻是死於穹波?邦色之手當然,誰也不知道其實鬆讚乾布是被李建成讓人給殺害的
“讚普,臣下以為齊齊哈爾?澤仁可以擔當此重任”
正當論安巴爾和齊齊哈爾雙方吵的不可開交,囊日論讚猶豫不決之時一道如雷鳴般的聲音在殿堂之中響起,眾人朝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卻是噶爾?東讚說的但見噶爾?東讚身挺筆直,臉色肅然
囊日論讚見噶爾?東讚也建議了,在稍稍的猶豫了片刻之後,便做出了決定
“既然如此,暫時任命齊齊哈爾?澤仁為將軍,統領十萬大軍,抵禦唐軍”
噶爾?東讚看到囊日論讚的反應,心中再次歎息曾經囊日論讚私下找他問計之時從來不用猶豫很是直接的下了決定而今,囊日論讚竟然還會猶豫片刻,正如噶爾?東讚之前說的,讚普老了!
其實這種事情哪裡還用得著想?
論安巴爾乃是王室血親論桑切爾要是掌握十萬大軍也依然還是在王室之中,到時論安巴爾一派謀反,吐蕃百姓也不會有多大反應畢竟他們也是有著王室血脈;但是,齊齊哈爾他們不一樣,齊齊哈爾算是外戚,給他十萬大軍,他們也不敢公然造反,畢竟他們沒有那個資格,吐蕃百姓不會同意,民心不穩,想奪得吐蕃的政權自然沒有那麼容易
因此,站在囊日論讚這個位置,該用誰為將,應該是很簡單的一個選擇,囊日論讚卻是還要猶豫半天哎!
不過半日的時間,便有信使快馬將邏些城內的命令送達瓦托木關內
“娘?臧古聽令,將手中兵權交由齊齊哈爾?澤仁將軍統領,娘?臧古將軍返回邏些城待命,聽得命令之時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聽到信使說的話,娘?臧古默然無語,剛毅的臉上卻是閃過一絲淒涼
“回去告訴讚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擊退唐軍之後,本將軍自會回邏些城請罪”娘?臧古揮了揮手,沒有說話的興致
“這,這…”
信使傻眼了,沒想到娘?臧古竟然會抗命,他根本沒有預料到如此情形
“啪!”
“還不滾,莫以為本將軍不敢殺人否…”
娘?臧古猛的一拍桌子,如同刀鋒般的雙眸冷冷的注視著信使,厲聲怒喝到
“是,是!小的這就滾…”
信使無端遭此劫難憤憤不已,但是此刻在人家的地盤上,他也不敢說什麼,拿著囊日論讚的命令慌忙跑出大營
“哎!”
娘?臧古端坐於位置之上,重重的歎了口氣邏些城會發出這樣的命令他早就預料到了,他也早就想好該怎樣麵對,若是如今把軍權交出去,必定會使得大軍軍心混亂,大唐軍趁機攻關,則吐蕃危矣雖然後方還有巴?魚澤布的十萬大軍駐守桑齊耳關卡,但是桑齊耳關卡和瓦托木關卡比起來,卻是差了許多
若是大唐軍強攻,以一比一的傷亡可以拿下桑齊耳關卡;若是要拿下瓦托木關卡,傷亡則會達到驚人的二比一,乃至更多這裡的二,自然是大唐軍的傷亡
但是,一旦自己交出軍權,十萬大軍軍心混亂,大唐軍以一比二的傷亡比例,或許就能拿下瓦托木關卡了所以,娘?臧古寧肯違背命令,也要守住瓦托木關卡,直到大唐軍撤退再回邏些請罪
卻說那信使無端被娘?臧古辱罵,心中自是憤憤不平,使命沒有完成,自然是要回邏些城告娘?臧古的狀
路上,正好碰到齊齊哈爾?澤仁要去瓦托木關接手大軍,於是便將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哦,娘?臧古將軍說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等退卻大唐軍之後,再回邏些城向讚普請罪,是否屬實?”齊齊哈爾?澤仁厲聲問了一句,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之後,眼睛微微眯起,腦海之中似乎正在思考著該如何麵對
片刻之後,齊齊哈爾?澤仁似乎已經有了決議,頭一歪向一旁的親衛投遞了一個眼神
“澤仁將軍,你…”
信使瞳孔驟然一縮,驚恐的望向齊齊哈爾?澤仁,他已經看出了齊齊哈爾?澤仁瞳孔之中的不懷好意然而,他話沒說完,便瞪大了雙眼望向從自己心窩穿透而過的短刀,齊齊哈爾?澤仁的親衛,已經將信使刺個透心涼了
帶著迷茫以及不甘,信使緩緩的倒向地麵
“來人,前往邏些城稟告讚普,就說娘?臧古將軍怒殺信使,並且揚言讚普若是不收回命令,他便將開關向大唐投降”齊齊哈爾?澤仁坐於馬山,平靜無比的說出了這段話,隨後右手一揮,再次下令到:“返回桑齊耳關,等候讚普命令”
齊齊哈爾?澤仁淡漠的臉龐,讓人看出其對生命的漠視或許,對於他們這些吐蕃貴族來說,無論是平民還是奴隸,其實都是他們手中任意捏死的一隻螞蟻所不同的是,奴隸是聽天由命的螞蟻,而平民則是強壯少許的螞蟻,僅此而已!
就連剛才擊殺信使的親衛,看到齊齊哈爾?澤仁的冷漠神情,身子也都不由自主的發顫
信使被娘?臧古殺了,至於囊日論讚該如何決斷,與他齊齊哈爾?澤仁沒有絲毫關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