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知道他腹部沒什麼傷,打一拳也不會出大事,而且輕易沒人知道,所以專挑他肚子打!
長得一副天使臉,下起手來,這麼狠!
打了一拳,易鬆的憤怒消去不少,又重新恢複了平靜。
“就在昨天,雲欽才剛從蒙城回來。你知道她是去乾嘛了嗎?她去找一個,隻有五成概率可能會是謝書醉的人。千裡迢迢跑到蒙城去找人,還要花費時間,人力,物力去治療那個人的腦袋,幫助他恢複記憶,來確認他是不是謝書醉。”
“我不過就是一個沒權沒勢,甚至沒有絲毫財產,隻有一張臉能看的普通人罷了,如果雲欽真的隻是想要我,她至於耗費這麼多心力在我麵前演戲?”
“直接強迫我多簡單。”
忍痛的男人微瞌著眼眸,抿著唇,一時間沒有說話。
“對了,你還不知道昨天,你是怎麼在陳懷雁的手底下活下來,又是怎麼會如此舒服的躺在這張,比牢房舒適不知道多少的單人床上的吧?!”
“是雲欽。”
“就在兩個士兵把你像拖屍體一樣,準備拖出去就地拋屍的時候,是雲欽,是剛從蒙城回來,匆匆趕來這裡的雲欽,感受到她和謝書醉之間血緣的牽扯,覺得你可能會是自己找了十幾年的弟弟,才會不惜一切把你攔了下來,直接在士兵手上截了胡。”
“為了給你治療傷口,又馬不停蹄的山上山下跑了一趟,就為了給你準備治療的藥材,器具。”
“準備好這些,接著給你手術了幾個小時。如果不是她,你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
“如果不是因為在乎,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血緣感應?!又憑什麼因為這麼一個可能的結果,不放過救回你的機會?!”
躺著的男人閉上了眸子,臉上冷淡,喉嚨不安的滾動,瞌上的眼眶間,仿佛有水光閃爍。
“嗤,在乎?!如果真的在乎,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為什麼要放開我的手,為什麼要把我交給那個男人?!”
“你說啊!她在你眼裡不是很有光輝形象嗎?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能狠下心把我交給彆人?!我一個人,真的還抵不上那個人給她的一枚硬幣嗎?!”
男人猛地睜開眼,眼角紅紅的看向易鬆,痛苦的呐喊,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仿佛要將心底積壓了十幾年的困惑,怨憤,徹底宣泄出來。
這些問題一說出口,男人等於直接承認了自己就是謝書醉。易鬆微微鬆了口氣,為這次雲欽不會再失望而慶幸。
‘嘩啦’一聲響,營帳被掀開,被男人,不,謝書醉聲音驚到跑進來查看情況的雲欽和趙向槐,暴露在營帳裡謝書醉和易鬆麵前。
謝書醉頓時反應過來,吸了吸鼻子,用沒有受槍傷的左手抹了把不亞於涕泗橫流的臉,恨恨的扭過臉,不看雲欽的方向。
易鬆迎上前,“你都聽到了?”
雲欽點點頭,然後,麵色沉沉的走到床邊,看向謝書醉。
“謝書醉,你給我說清楚,什麼一枚硬幣?!難道在你心裡,跟你相處了七年的姐姐,就是這樣一個可以為了一枚硬幣,隨意丟棄你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