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姑娘,你就不打算去外麵看看嗎?你已經到了煉虛境,一直留在你兄長身邊,修為很難再精進的!”
聽到身後問話,一直走在前麵的紫鳶忽然停住腳步,然後回頭看了眼鳳傾羽。
“你有喜歡的人嗎?”
鳳傾羽挑了挑眉,然後笑著搖搖頭。
“那你有在乎的人嗎?”
鳳傾羽歪頭想了想,道:“應該......算有吧。”
紫鳶很是無奈地搖搖頭:“這裡有我喜歡、我在乎的人,懂嗎?”
鳳傾羽頷首:“這和你去不去外麵有什麼關係?”
見她還是在糾結這個,紫鳶很是鬱悶地歎了口氣:“大隅太弱,靠皇兄一人堅持不下去。”
“你們皇室,不是還有兩名煉虛修者呢嗎?”
“正是因為有他們我才不能離開啊!”
氣鼓鼓地喊了一嗓子,紫鳶轉身快步往前走,再不理睬鳳傾羽。
而此時的鳳傾羽也終於明白,紫鳶為什麼甘心當拓跋允桀的影子也不願意到外麵去闖蕩。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而作為大隅權利中心的皇室更不例外。
身為新皇,初登大寶不久,自身實力在整個皇室當中又算不得有多顯眼兒,甚至連出身也旁係,非先皇正統嫡出。
將這樣一個並不出彩的人扶上皇位,本身就難以服眾。
當初有老國君在後麵壓著,倒也沒人敢置喙什麼,有著這位新皇默默發育這麼些年。
如今老國君先去,而修為尚未達到煉虛境的拓跋允桀就悲催了。
非但皇室中那些老古董們他指揮不動,甚至連都城內的那些世家大族他也指使不動。
若非有紫鳶這麼位血統純正、修為又高的先王嫡女在這壓著,怕是拓跋允桀的王位早就被人給推翻了。
不說彆人,怕就是那位掌控三軍的定江王就能取而代之。
定江王的權勢有多大,瞧瞧他那些後輩子孫就知曉。
一個世家外姓的少爺,就敢騎在皇室子弟頭上作威作福。
連她這個騎著踏雪龍駒,國君親封的先鋒官都不瞧在眼裡,說打殺就打殺,擺明了是沒將拓跋允桀放在眼中。
了解紫鳶為什麼心甘情願當個影子後,鳳傾羽也能理解拓跋允桀的苦衷。
被推上這個位置估計也非他所願,不過既然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怎麼也要把它守護好,至於將江水拱手讓人那種事兒,隻要有點兒脾氣的人都不會去做。
明白拓跋允桀的苦衷和紫鳶的不得已,鳳傾羽對之前這二人隱瞞的事兒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不過是被身份、責任綁架的兩個可憐人而已,本質還是不壞的,最起碼,比那個縱容後輩子孫橫行霸道的定江王好好太多。
從正殿這邊出來,二人又穿過好幾道宮禁,繞得鳳傾羽腦瓜仁直發暈,最後,才在重重禁製守護的宮苑中,來到一座造型彆致的假山前。
沿著假山有走了兩裡多遠的路,鳳傾羽才終於看到,那掩藏在灰石外表下的兩扇門。
這兩扇門的顏色,基本與假山一致,上麵沒有任何拉環扶手,不仔細觀察,還真很難發現,原來這裡,就是皇宮寶庫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