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書竹:“......”
有一說一,現在這男主看起來的確好慘的樣子。
被她“折騰”了一番不說,剛剛又被女主傷了心......
心下剛剛生出一些憐憫,她立馬又想起她這副原身在原書中的結局——被這廝製成人彘,淒慘死去。
一想到這裡,關書竹忙甩了甩腦袋。
心想她可憐他做什麼,她現在自己能不能安好地活到大結局都是個未知數。
想清這一點,關書竹清了清嗓子,撿起自己惡毒的人設,用一股嫌棄的語氣說道:“嘖嘖,咱們最愛乾淨的質子現今怎麼跟隻灰老鼠一般趴在地上,你不嫌臟,本郡主還嫌礙眼呢。”
嘴裡說著“惡毒”的話,關書竹手上卻輕著力度去觸碰戚梓墨的身子,打算將他攙扶起來。
戚梓墨就知曉如今似是發生了一些變化的這女人折回來看到他這副模樣,絕對不可能會無動於衷。
唇角在關書竹看不見的地方微彎過後,很快又恢複如常,掙紮起身子:“彆碰我!!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幫忙!”
老實說,戚梓墨雖然看起來在郡主府被餓瘦了不少,但到底在身板上還是尋常男子該有的。
她這副原身雖然懂武術,可身板也隻是一名剛剛及笄的少女該有的。
一個不注意之下,就差點被戚梓墨折騰的摔倒。
關書竹或許是因為在書內世界維持了十五年脾氣火爆的人設,這會兒一個不爽之下,借著人設說出一段大實話:“不需要本郡主假惺惺的幫忙?戚梓墨,你是不是還未認清你現今的境況?
如若不是本郡主允許,你真以為,你能好端端地待在醫館這裡,接受醫師的治療?
我勸你老實點,趁著今日本郡主大發善心,突然想著給你看看病,你自己見好就收,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本郡主的底線。”
言出這話時,關書竹一雙桃花眼不自覺對上了戚梓墨的,因為他的掙紮,這會兒二人之間的距離極近。
也因此看清她在說完這番話後,身前的白袍少年眸內一閃而過的冷戾之色。
察覺至此,她神色有些微愣,還想繼續再看的時候,戚梓墨的眸內隻剩下濃濃的受辱之意。
莫非,是她看錯了?
心裡這麼咕叨著,關書竹見戚梓墨已經停止掙紮,這才將他強硬拉到一旁的矮榻上,做出一副“嫌棄”的神色用帕子替他拍打起衣裳上沾上的灰塵。
做完這些,她才將自己中途折回醫館的真正意圖言出。
她從袖口內掏出那塊玉白色的玉佩,扔到戚梓墨懷裡,雙手環胸道:“這東西是你的吧?
想來應當是方才本郡主抱著你來醫館的路上落下的。
本郡主最討厭欠旁人些什麼,將這撿到的玉佩還給你,並無什麼旁的意思。
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勿要胡思亂想。”
然,剛剛說完這番彆扭的話,關書竹回味了一下,又感覺她這麼說,更顯的她此地無銀三百兩。
麵色發鬱過後,未聽見腦內的係統出現她崩壞人設的警告聲,關書竹怕她繼續待下去會露一些餡,看也未再看戚梓墨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並未發現,她轉身之後,坐在榻上一副病怏怏模樣的白袍少年正眸色不明地盯著她的背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