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一襲銀月色衣袍入眼,讓她有些發暈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好一些。
梔子香的來源,正是戚梓墨身上帶有的。
見她朝他這處靠近了些後,他很快皺起眉頭,不解問道:“郡主這是......?”
關書竹難受的緊,根本沒心思去回答他所問,而是在壓下那股欲要嘔吐出來的惡心感後對他言道:“將外衫脫了,本郡主有些冷。”
戚梓墨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今已是晚秋,外頭的溫度的確很低。
但馬車內可並不是。
馬車四方的角落有專門安置一個取暖的銀爐,現今他自己坐在裡麵,額間都被熱的有些微微出汗。
冷,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理所應當地拒絕了關書竹的要求:“郡主若是冷的話,大可以讓你那兩名婢女將衣裳解了給你。
郡主若是不方便喊她們的話,戚某人可以幫你這個忙。”
說著,戚梓墨就要去打開馬車前室處關上的木窗,給坐在前室的兩名婢女傳話。
然,此時馬車又一個猛烈顛簸讓他身子搖晃了一番,直接未能站穩,朝著關書竹所在的方向倒去。
難受到不行的少女也趁此抓住了機會,一把拽住他洗的有些發白的衣袖,將他整個人拽進懷內。
一懷的梔子清香瞬間讓她好受不少,她幾乎是貪婪地嗅起鑽進她鼻尖的梔子香氣。
二人之間距離相隔極近,她這麼一個輕嗅,直接讓戚梓墨脖頸處感受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向來不喜和旁的女子近身,這會兒也一樣。
心下生出強烈的抵抗之意的同時,伸手去推身前的少女。
他是想要從利用她沒錯,但他從未想過出賣自己的身子去達成所求。
但關書竹一個懂武之人,手勁自是不小。
僅憑他現今營造給她看的尋常男子的力量,是根本沒法掙脫出的。
隻能想著通過言說一些刺人的話讓她打消強迫他的想法。
“你彆碰我,世上怎會有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未同人成婚便這般與人拉拉扯扯......”
這話剛剛說完,他便感覺扯著他衣袖的那股力道鬆了一些。
但很快,力道再次收緊了些。
他看見麵容極為豔麗的少女沉下了麵色,眸色似乎閃過一絲受傷之意。
緊接著,便感覺自己的外衫完全被扯了下來。
外衫扯掉,他整個人也就沒了束縛。
看起來,關書竹是真的隻想要他的外衫而已。
他本以為,她是想以此為借口玷汙他。
關書竹的確被戚梓墨方才所說刺的有些心下發悶,畢竟任誰被人指著說不知廉恥,心下都不會好受。
但看在可以緩解她腦內眩暈的外衫到手的份上,她也隻能壓下心裡的怒氣,冷嗤了一聲:“你若是繼續狗吠下去,本郡主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更為‘不知廉恥’的事情。”
【男主可真的狗,這麼一個嘴巴毒的狗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能當上男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