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是她,怎得了嗎?”
依嬋:“沒什麼,隻是隱約猜到收留阿景的人的誰,想向你求證一番。
那,不知質子可方便告知一下,阿景他在郡主府內過的可還好?
若是日子太過艱難的話,我作為他曾經的同門,自是不能坐視不管。”
戚梓墨估摸著,依嬋是覺得以關書竹的臭名聲,不會無緣無故收留下林才景,就算收留下了,也不會對林才景太好。
若是他告訴這依嬋,林才景在郡主府內過的不算好,這依嬋或許還能將林才景帶離郡主府也未可知。
現今這林才景留在郡主府內,於他而言是他大計道上的極大阻礙,必須快些清除。
將他趕出郡主府,無疑是最好的法子。
思定罷,他故意做出一副有些為難的模樣,模棱兩可道:“也不能說過的不好,有些時候,郡主還是對他挺好的。”
言下之意,大多數時候,林才景過的還是不行。
依嬋被他騙到,很快蹙起眉宇,想著待會兒要如何勸說關書竹放林才景離開。
而被造謠的林才景,現今在矮轎停穩後,兀地打了一個噴嚏。
正是這聲噴嚏聲,讓睡的正熟的關書竹驚醒。
彈坐起身子的瞬間,額頭頂直接撞到一個極硬的東西。
疼的她眼淚花子都飆出來不少。
與此同時,另一道痛嘶聲也傳入她耳中,她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方發現她不知何時竟和林才景離的這麼近。
林才景下巴被她額頭撞的極疼,但他也並未在意自己的情況太久。
而是緊張著神色去看關書竹的情況。
見她額頭處被撞出一個紅印子,神色愧疚十分:“抱歉郡主,是林某人的問題,應當多注意些您這處的情況的。”
關書竹揉了好一會兒額頭處後,方悶著聲音回他:“行了,事情都發生了你現今再說還有什麼意義?
本郡主明明記得,上矮轎的時候你坐的挺遠的,現今怎得離本郡主這般近?”
林才景解釋了一番,讓關書竹知曉人家是出於好意之後,她很快便感覺這麵上有些臊的發紅。
人家出於好意幫她,她還對人家語氣這麼差,著實是有些不大對。
但她的人設又不允許她對他道歉,便隻能在乾巴巴地說了句知道了後起身下了矮轎。
下了矮轎後,原先在轎內聽到的瀑布聲更加清晰了一些。
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她方真真切切體會了一把看瀑布的感覺。
雖然他們離的距離還算遠,但卻仍舊能感受到從飛瀉而下的瀑布處濺下來的水霧。
再加上這處的樹林極為蔭密,時不時還有涼風刮過,極為清爽舒服。
等抬轎的轎夫帶著轎子離開了,關書竹也顧不得額頭處還疼著了,在小水擔憂的聲音下快步往一條通向瀑布飛瀉點的石板小道處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