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書竹帶著戚梓墨幾人上了城牆之後,恰巧將林才景師兄弟二人所說皆都收進耳內。
眼看著林才景這個師兄還要厚顏無恥討要林才景的那些竹簡藥典,當即忍不住了,直接站出來幫林才景回懟起依凡。
依凡沒曾想這會兒關書竹等人會出現,見她身後還跟著好些人,且那些人看待他時,麵上還帶著明顯的厭惡。
他大致猜到,方才他和林才景所言應當皆都被這些人收入耳中了。
關書竹走到林才景身側,將他往後扯了一些,讓他站在她身後,看向依凡的眸光內是絲毫遮掩都不帶的不喜。
“林才景在藥王穀的事情,本郡主雖未怎麼聽他說過。
但也從他的為人大致猜測了一下藥王穀中人。
本郡主以為,從藥王穀出來的,應當大多是和他一樣,性子溫和,且待人真誠的。
如今見到你才知曉,原來隻是本郡主多想了。”
依凡如何聽不出來關書竹是在明裡暗裡的諷刺他,但饒是如此,他也並未反駁些什麼,而是回她:“郡主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隻是這事到底是在下和阿景之間的私事,還希望您勿要繼續插手。”
言畢,依凡再次將視線落在林才景身上。
這一次,依凡麵上帶上了一些懇切,連帶著語氣也比之間軟和不少。
“阿景,那些古法藥方於我而言真的極為重要,你可否讓我拓印一份,我........”
林才景記得,當年出事的時候,依凡用的就是這麼一副哀求的模樣。
彼時他心軟了一瞬,這才有了之後的一係列事情。
如今他竟還想故技重施,真當這幾年的功夫中,他一點都未變嗎?
眸色發冷了一瞬後,林才景直接開口打斷他:“依凡。
當年替你擔罪的那件事,我可以選擇不跟你計較。
隻因在那之前,你作為我的師兄,對我的照顧和情分做不了假。
但如今我既然已經離開藥王穀多年了,你如何,藥王穀內的人如何,也就和我沒什麼乾係了。
那些藥典是師父親自給我的,我自是不能隨意將它交給旁人。
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日後再見,你我隻當是陌路人。”
依凡見林才景這兒連師兄的稱呼都不用了,知道他往常慣愛對林才景用的法子沒法管用了,咬牙過後,在林才景欲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問了句:“那,倘若我說,藥王穀就等著那些藥典救命呢?”
這句話成功讓林才景駐住步子,扭頭去看依凡,皺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依凡見這話有效,歎氣過後將近段時間藥王穀的困境言出。
原來自半年前開始,藥王穀的穀主身子便出現了些問題。
一開始隻是咳嗽,到了後麵,竟直接嚴重到下不了榻。
依凡:“以我的醫術,根本沒法治好師父,便隻能寄希望於那些古法藥典。
可古法藥典找到是找到了,卻被我發現,這古法藥典隻有半冊。”
關書竹聽到這裡,自覺有些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