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個動作,戚梓墨很快黑了麵。
就如此嫌棄他?
那是不是這會兒吻她的人換為林才景的話,她就會是另一番反應?
關書竹的確是很嫌棄他,畢竟這可算得上是她的初吻。
如今突然這麼不明不白被一個書中的紙片人搶了,她當然會感到不喜。
但擦完之後,她聽到腦內的係統提示音,聽見那個厭惡值又增加了兩點,漲到八十四了,她到了口邊想要罵戚梓墨的話又咽了咽。
轉而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勸解自己,都是為了任務。
調整好心態過後,她在戚梓墨訝異的神色下,右手攥住他衣領,將他扯到自己身前,紅唇重新印上他的。
她以為她對書中男主是絲毫感覺都無的,可當二人唇瓣再次相觸的瞬間,她明顯感覺到一陣的心悸,心臟處還不住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
這很不對勁。
鬆開他衣領,她幾乎不敢和他對視,嘴硬道:“還從未有人能強迫本郡主做什麼事。
方才那事,隻是本郡主為了爭回那口氣,你一個區區玩物可勿要多想。
至於你問的那個狗屁問題,本郡主原本還想著回答一下。
現今你這擅自舉動直接惹惱了本郡主,本郡主突然不想回答了。”
說罷這些,關書竹聽到厭惡值減少了四點的係統提示音響起,知道厭惡值重新回到八十點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紅著一張麵自以為很高傲地從戚梓墨身側走過離開。
實則,從戚梓墨的角度來看,是怎麼看,都帶有一些狼狽和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曾經一開始被關書竹搶進郡主府的時候,的確是對她十分厭惡。
但他厭惡的,是那個性子惡毒,對他非打即罵,惡劣到極致的她。
自打能聽見她的心裡話之後,他愈發覺得,這會兒他認識的她,和先前那個她對比起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差地彆。
他心下幾乎有了一個肯定的答案,那便是她的身子裡已經換了個人。
一旦生出這樣的認知,再結合之前她對她所作的一係列維護,他很難不對她生出一些好感。
方才給她的那個吻,其實並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可彼時他不知怎得,看著她紅唇微張的模樣,整個人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般,鬼迷心竅地湊近她,印上了她紅唇。
雙唇接觸的那一刻,他清楚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心下也並未生出任何厭惡的感覺。
明明他之前隻是告誡自己,他對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計。
可完成大計的方式有很多種,他沒有想過,他為何非要選擇他之前最為不屑的,犧牲自己的皮相這一種。
見關書竹在往小螢和小水所在的位置前去,他心情較好地勾起唇瓣,抬步跟了過去。
林才景買好祈願燈籠回來,才發現關書竹一張麵有些發紅的異常。
將手裡的燈籠放在石凳上時不解問道:“郡主,您這麵色怎麼這麼紅?”
關書竹餘光瞧見戚梓墨過來了,忙和他調換了一個位置,讓林才景擋著她的身形,嗡聲回他:“應當是方才幫你回嗆了一番你那個師兄,給氣的吧。”
一聽是這個原因,林才景眸色柔和了一瞬。
“說起來,方才的事情,我還未來得及跟郡主您道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