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嚼人舌根當場被當事人抓住,這會兒見關書竹指著她讓她過去,一張麵瞬間蒼白如紙,抖著身子到了關書竹身前。
關書竹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她便撲通一聲帶著手裡的掃帚跪下,額間冷汗不住溢出,連唇瓣都在發抖,結巴言了句:“郡.......郡主饒命,都是婢子嘴賤,婢子不該議論郡主的事情的,求您饒婢子一命,婢子上有老下有小,還不想這麼快喪命。”
婢女邊說著,額頭邊往地上賣力磕著。
這一幕,正巧被中場休息,打算回包房補一補妝容的幾位貴女看見。
有位正義感爆棚的世家貴女見狀,忙快步到了這婢女身前,伸手將那婢女扶起來。
見婢女額間已經磕出不少血液,看向關書竹的眸色內雖包含著厭惡之感,麵上卻並不顯,而是以一副怪罪的口吻同關書竹言道:“郡主,這婢女究竟是做了何等錯事,您要這般罰她,甚至還想要了她的性命?”
從頭到尾都還未來得及跟那婢女說上些什麼的關書竹:“......”
她能說她隻是打算問一問這婢女話而已嗎?至於跪下磕頭還有求饒的事情,她可是真的沒想到這婢女會一套流程做完。
揉了揉眉心後,她看了一眼已經做好替她打抱不平準備的小水,對著小水點了個頭。
小水這會兒見眾人都用一種厭惡的神情看著她效忠的主子,一張麵因為過於生氣變得有些漲紅。
這會兒得到關書竹的許可,像一隻十分護主的小豹子一般,將方才關書竹之所以叫這婢女過來的原因言出。
又順帶強調了一聲,是這婢女上來連讓關書竹提問的機會都不給,便直接做出一副痛哭流涕,跪地磕頭的模樣。
簡言之,這事本就是這婢女自己挑起的,會變成這副樣,也都是這婢女自己造成的。
如此,眾人看待關書竹時,眸內的厭惡之色才少了許多。
見事情說清楚了,關書竹也不管這會兒聚集了不少人,直接伸手握住那名婢女的下巴,一雙淺色的琉璃眸子對上婢女的,吐氣如蘭:“你好好再同本郡主言說一下,你方才和旁的婢女說了什麼。
本郡主要知道一切詳細的經過。”
婢女完全沒想到關書竹會不按她所猜測的那樣,因為她所言之話變得氣急敗壞,反倒是極為情緒平和地問她。
不多時,眸內的心虛之意就有些藏不住,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敢將方才她所說再重複一遍。
一看,便知曉有問題。
見她不肯開口說話,她直接出聲問起那位正義感爆棚的貴女:“這婢女說,羽問梅和人傳播,本郡主竊取了她的詩作一事,是真是假?”
貴女神色發懵,實誠搖了搖頭。
“並未聽說此事,羽小姐自做完詩後便回包房歇息了,怎會傳出這等流言?”
聽到這裡,關書竹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事,應當和秦芙有不小的乾係。
但顧忌著這次的詩雅會的東道主是太傅府,她不好直接將事實說出,和秦芙撕破臉皮。
讓圍觀的眾位貴女散掉後,關書竹才讓這位散播謠言的婢女帶路,打算去見一見這秦芙。
她是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怕事。
莫名其妙給她扣了這麼一大口黑鍋,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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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準備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