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書竹將李惜給的貼身玉佩戴在床榻上那個“李惜”腰間,聞此點頭回道:“那是自然,也不看本郡主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弄到這人皮麵具。”
李惜將她今日晌午的時候見李親王府兄妹二人時穿著的繡花鞋擺在床榻下,在關書竹放好玉佩下榻的時候,不解問她:“不過郡主,為何非要將這些東西都布置在您歇息的包房內?
豈不是多此一舉?”
二人如今待著的包房,並非李惜的,而是關書竹所在的。
聞言,關書竹沒有立刻告訴她一個所以然,而是神神秘秘來了句:“屆時,你便知曉了。
好了,東西既然都布置好了,咱們這便出去吧,很快那條魚就該來咬餌了。”
二人先後從較為隱秘的窗口位置離開沒多久,小水和小螢就收到信號,做出一副“疲憊”的模樣,從包房內出來。
“郡主已經歇息下了,咱們也能去吃些膳食了,小水,聽說今日晌午的膳食裡肉不少。
你不是不愛吃肉,屆時多分我一些唄。”
小水和小螢二人言語間,也離包房愈來愈遠。
此時,一名麵上蒙著麵紗,手裡還抱著一個瓷罐的婢女悄悄從柱子後繞到了包房門前。
婢女步子極輕,躡手躡腳地入了屋內。
在榻室門口往放下窗幔,似是有個人影正躺在裡麵歇息的床榻上看了一眼後,便動手在屋內各處倒起了桐油。
桐油悄悄倒好,見榻室內的人影仍舊絲毫動靜都無,婢女又從袖口內掏出火折子。
在點燃桐油的那一刻之前,婢女顯然猶豫了一下,但沒過多久,她還是下定決心,引燃那些桐油。
染上桐油的地方遇火即燃,燃燒的速度特彆快。
不多時,包房內的煙霧便濃鬱了起來。
煙霧之濃,就連距離關書竹所住包房相隔百步之遠的住所內的賓客都能感覺到。
一時間還在午憩的眾人紛紛起榻,想要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走水了,走水了!!”
“是長樂郡主住著的包房走水了!”
秦太傅剛剛起榻,就聽到外頭傳來這樣的聲音,直接給他嚇的夠嗆,連官帽都來不及戴上,快步出了榻室,讓下人帶路。
遠遠瞧見先前關書竹住著的包房已經冒起濃煙,被燒都有些不成樣子了,秦太傅雙腿兀地軟了下來,額間不住溢出冷汗,腦內都是一個念頭。
完了。
他完了,最受宮裡那二位寵愛的郡主如今在他這處出了事情,就算他站隊在四皇子那一側,他也絕對保不住他如今的地位。
一旁的下人見秦太傅有些站不穩,忙伸手去扶他。
此時宿在太傅府內的眾位賓客也陸陸續續到齊,藏匿在暗處的關書竹見時候差不多了,款款著步子從一側的長廊出現。
見她住著的包房內溢出滾滾濃煙,一張麵“嚇”的有些花容失色。
“這是.......這是怎得了?”
瞧見她突然出現,最過開心的,莫過於秦太傅。
心情的大起大落過後,秦太傅深吸了一口氣,到了關書竹身前,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些後怕的顫抖。
“長樂郡主,您......您無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