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走後,我發現您落了隻耳墜在地上。
想著您身份尊貴,隻佩戴著一隻耳墜去見人有些不妥,便追過來打算送還給您。”
其實並非如此,這耳墜,是他在關書竹糾結著神色和他暫且分彆的時候,他偷偷摘下的。
彼時他有聽到她心下的咕叨,明明是很想帶他去,卻因為害怕連累到他,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等她走遠了,他的理智也在告訴他,這時不在蘇炳麵前頻繁露麵才是為上策。
可想到她離開之前時眸內帶著的憂慮,他最終還是將理智拋下,帶著那隻耳墜跟了過來。
“耳墜?”
關書竹摸了摸自己的右耳處,還真是,少了一隻。
正好這會兒蘇炳要和她商談的要事也都商談完了,遂扭頭看向麵色有些不大好的太子問道:“炳哥哥,應當沒什麼旁的事情了吧?
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帶戚梓墨去做,你看......”
蘇炳好事被打攪到,如今再去看戚梓墨,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戚梓墨離開。
聞言他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衣衫,音色清冷:“阿竹你的話,孤的確沒什麼旁的事情了。
你先出去等著他吧。
孤還有些話要對這質子說。”
關書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下意識是想要出聲替戚梓墨說些話的。
但戚梓墨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伸手打斷她。
“那郡主您便先出去等著吧,戚某人等結束了再去找您。”
等關書竹麵帶憂色地離開了,蘇炳麵上的冷意才更明顯了些,揮了下衣擺過後,重新落座回他方才煮茶的位置。
卻並未開口讓戚梓墨落座。
足以見得,他的確不將戚梓墨這個小國來的質子放在眼裡。
“嘩啦啦......”
乾晾了紅衫少年好一會兒,等他手裡的茶杯倒了七分滿的茶水後,蘇炳才像是忽然想起有戚梓墨這個人一般,開口言說起了話。
“你莫要以為,你對阿竹她存有的那些心思,孤真當是一點也不知道。”
蘇炳端起茶杯,對著茶杯內的熱氣吹了吹。
“有時候,自知之明這物,人還是應當自檢一下的。
以你的身份,也就隻能給阿竹做一個皮相好,聽話的玩物。
至於更多的,孤覺得,你是沒有資格再去奢想的。”
“殿下說的不無道理,我又怎敢異想天開,去覬覦郡主?
殿下多慮了。”
“多慮?若非如此,你為何能讓阿竹她專門為你遣散了後院的那些麵首。
又能破例讓你住進她的院子?
阿竹是什麼樣的人,孤自小同她青梅竹馬,再是清楚不過。
若說其中你戚梓墨未使什麼伎倆,你覺得,孤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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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炳:嫉妒值積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