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牢獄內。
“啪!!”
“還不快如實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偷盜國璽的,你又將它藏在何處了?”
鞭子打在肉上的悶響回蕩在陰冷的牢房內,身上多了好幾道血鞭印子的少年低垂著頭顱,聞聲輕笑了一下,唇瓣蒼白回道:“我說了,我沒有偷盜國璽,自是不知曉它在何處。”
說起來真當是好笑,他千想萬想,也未料到蘇炳竟會如此不按常理行事,竟直接派來一隊禁軍,團團將他圍住。
硬是說他偷盜了國璽,可他卻連國璽的影子都未看到。
禁軍將他抓捕住,綁在牢獄的木樁上後,他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蘇炳告訴禁軍,宮內的國璽失竊,今日唯一進宮的外人隻有他。
便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他抓了起來。
到現在,國璽去了何處,也無人知曉。
“啪!!”
“還敢嘴硬,今日宮內除了你這個他國質子入宮,根本無旁的外人進宮。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若是再不交待,就勿要怪我給你用上烙刑了!!”
關書竹到了地下牢獄之後,瞧見的便是戚梓墨被綁在木樁上,被汗液浸濕的青絲散亂粘膩地貼在麵上,身上多了好幾道鞭傷,唇瓣蒼白的可憐模樣。
見那拷問的獄卒正打算去拿熱鐵去烙戚梓墨,她直接上去一個飛踹,將獄卒踹到在地,讓他發出唉喲的一聲痛呼。
“你大膽!太子表哥都還未過來,你怎敢私自對他動刑的,誰給你的膽子?!”
光這麼說她還不解氣,見戚梓墨身上遍布著鞭傷,沒一處好肉,她氣的身子發顫起來,拿起一旁剛剛被獄卒使過的鞭子,又在獄卒身上揮了好多鞭,打的那獄卒來回翻滾躲避著,不停哀嚎出聲。
“長樂郡主快手下留情啊,以往被抓進牢獄的犯人都是這麼審的。”
一聽是如此,關書竹欲要再次揮舞起的鞭子這才丟在地上,惡聲惡氣地對那獄卒說了句“快滾,一切等太子表哥過來了再做定奪”之後,便上前幫戚梓墨鬆了綁。
沒了繩索的捆綁,戚梓墨受了幾十鞭子的身子才像脫了力一般,滑落在地。
關書竹一直注意著他這邊的動靜,見他如此忙手疾眼快地抱住他,讓他坐在她身上,完全不在意被他衣衫上的鮮血弄臟自己這事。
“戚梓墨......”
方才她教訓那獄卒的聲音有多凶多中氣十足。
這會兒去喚懷中少年的名諱時,她這聲音就有多柔多小聲。
她是真的沒想到,她就晚來這麼一會兒,戚梓墨就會被打成這副模樣。
他身上今日穿的還是暗色係的黑紅色衣衫,就這樣用肉眼來看他的傷勢尚且十分明顯,足以見得方才那獄卒對他下的手到底有多狠。
戚梓墨原先在郡主府飽受折磨的身子,還未完全養好,這會兒又受了這麼重的鞭打,其實整個人已經疼的有些意識模糊。
可即便如此,他也一直強撐著,沒有叫出聲,沒有暈過去。
他想看看,她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下是如何看他的,又會不會相信他,會不會不顧背上和他同謀的名頭進來看他。
如今瞧她進來,幫他懲治了方才鞭打他的獄卒不說,這會兒還紅著眼眶叫他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