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太後既是來了,輩分又極高,蘇炳即便是太子,一個做小輩的,當然得讓一讓位置。
是以,這會兒審問的人,直接變成了皇太後。
若沒有先前關書竹所說的,想要和戚梓墨成婚的事情在,她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任事情過去。
現今既是知曉這安成國質子,她這個外孫女很是在意,她自是不能隨便糊弄。
遂在審訊的時候,拿出了作為當朝太後的威嚴。
一雙老眼嚴肅起來,拄著的拐杖在地麵上敲擊了幾下。
“王德全,哀家聽郡主說,她被太子叫到東宮之後,是由你負責引著戚質子的。
那戚質子中途都去了哪些地方,你應當最清楚不是?”
王德全惶恐著神色實話實話:“回皇太後娘娘,的確是由奴引著戚質子的。
本是想帶他往慈寧宮去往。
奈何中途的時候,奴的一個徒弟做錯了一些事情,讓奴過去幫忙處理。
等奴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戚質子早已經沒了蹤影,一問,才知曉他已經因偷盜國璽的罪名被禁軍壓入獄中了。”
也就是說,中途他離開之後,戚梓墨究竟都去了什麼地方,他也不清楚。
如此,皇太後隻能將視線放到旁的幾名下人身上。
她將手裡的拐棍往地上又敲了敲,肅穆著聲音又問起他們。
“你們幾人,都是何身份,對於戚質子是否偷盜國璽一事又都能提供什麼消息,挨個言說吧。”
“回皇太後娘娘,屬下是負責看守禦書房的侍衛。
和值守的另一名侍衛換班之際,瞧見一名鬼鬼祟祟,身著黑紅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距離禦書房沒多久的假山處。
可等屬下趕到的時候,便再也瞧不見人影了。
對於此,屬下下意識覺得是禦書房內出問題了,一檢查才發現國璽不見了。”
黑紅色長袍,是先前戚梓墨穿的衣裳顏色,若這麼說也的確對的上。
關書竹見情況已經逐漸往不利於戚梓墨的方向發展,便直接到了還押著戚梓墨身子的兩名獄卒身側,讓他們暫且退下。
她抿了抿唇,靠近他耳邊言道:“沒事,本郡主不聽他們說,我隻聽你說。”
“等待會兒到你言說的時候,隻管將事實真相如何說出來,有本郡主替你撐腰。
畢竟你好歹也是本郡主的人,你若真的行了這等蠢事,本郡主當然第一個不放過你。
如若不然,本郡主也不會讓你被冤枉,受到委屈。
傳下去後,還以為本郡主這個做主子的有多麼無能。”
之所以說了這麼多理由,純粹是因為之前被電擊的那種感覺的確不大好受,她不想再來一次。
戚梓墨從小到大,因為身份的原因,總是頻繁地麵臨著選擇和被選擇的境況。
每一次輪到他被選擇的時候,他幾乎都是不被選擇的那個。
今日此事的發生,還有方才她在他耳邊言說之話。
第一次讓他感受到,被人堅定地選擇,是這等讓他鼻酸和心房深觸的事情。
【厭惡值-6,目前厭惡值總值為六十點。
任務者可獲得更多對原有人設進行更改的權限。】
------題外話------
嗚,其實戚梓墨也有點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