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梓墨抬頭,見身前的老婦人一副神情認真,較為鄭重的模樣。
仔細思忖了片刻之後,實誠答道:“雖無法預測未來我和郡主都會遭遇上什麼危難。
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隻要我還活著,我便會擋在她身前,不會讓她有什麼性命之憂。”
未來總是瞬息萬變,事先準備好的一千種法子,都不如他這一句會擋在她身前來的實在。
皇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你能如此想自是最好。
不過哀家有句話要提醒你,你不可能一直都躲在阿竹身份的庇佑下,你作為男子,也當有自己的一番作為。
如此,在未來真的遇見什麼困境之時,你和阿竹二人也不會隻能老實等死。”
皇太後說這話,顯然是不認為戚梓墨便是真的做起事業,也不會有能力對寶桐國產生些威脅。
她想的,隻是他能有一個自保和保護關書竹的能力。
“我會的,多謝皇太後您提醒。”
戚梓墨從皇太後的話中收到一個暗示,那便是,之後他真的開始在寶桐國內做起什麼事業,皇太後為了關書竹,也會幫著他打一些掩護,幫他減少一些來自蘇炳那邊的壓力。
這便是他一開始提出想要和關書竹成婚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隻是也不知怎得,這會兒明明得償所願了,他卻總感覺心下還有些慌張。
想著萬一關書竹知曉他的真實意圖,知曉他利用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所圖的話,又會怎樣看他。
皇太後不知曉他還有這番心計,見他應下之後,讓他出去之前將關書竹喚進來。
“皇祖母,如何?我和他的這樁婚事可能定下?”
關書竹從進屋見身前的老婦人神情還算愉悅,便隱約猜到一些答案。
而接下來皇太後所言,也的確證明了她的猜想。
老婦人站起身子,拄著梨木拐棍往掛著一副山水圖的牆壁處前往。
關書竹見狀忙攙扶起她。
山水圖取下,又在牆壁上按了一通後,一個上了些年頭,有些陳舊落灰的小木盒被皇太後拿了出來。
她打開小木盒,裡麵一對分彆雕刻著連理枝和比翼鳥形狀的金色戒指露了出來。
看著那對戒指,皇太後目露懷念,感歎道:“本來還不知曉何時能將這東西送出,如今卻不曾想,這麼快就能見到阿竹你成婚了。”
這話的意思很是明顯,她和戚梓墨要定下婚約的事情,算是成了。
“這對戒指是當年哀家還年少的時候,和先帝定情用的信物。
如今先帝早已不在,哀家也已經人老珠黃,不再有能繼續佩戴它的機會。
便賞給你和那安成國質子,也當是提前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雖有猜測到這對戒指的來曆不凡,但她萬萬沒想到會是皇太後和先帝之前佩戴的。
當即便想要推拒上一番。
“皇祖母,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您還不如繼續留著做個念想呢。”
奈何老婦人極為堅持,硬是將東西塞到她懷裡。
“哀家說拿著就拿著。
你和戚梓墨成婚的事情,皇帝那邊定然也是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