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蘇權原先還蹙著的眉頭漸漸放緩了一些。
問了關書竹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之後,便讓太監單獨帶著她先出去,說是有話要單獨再問戚梓墨。
這讓她有些頗為無語,之前在慈寧宮的時候,皇太後就說要單獨問戚梓墨話,怎得這會兒到了乾清宮,又來一次。
無語歸無語,她總不好違抗蘇權一介國主的命令,隻是在離開之前又吩咐了戚梓墨幾句,讓他在作答的時候斟酌著一些,不要頂撞蘇權之後,心下略帶不安的起身離開。
等她走遠了,蘇權才抬眸正眼看起神色泰然自若,絲毫不因為麵對他這個一國國主而感到局促不安的少年。
“你倒是膽識不錯,在朕的麵前,還能不漏怯。”
“國主您過譽了,不過是因為我將不安隱藏的較好,您才沒那麼明顯的發現。”
話畢,戚梓墨本以為蘇權會像之前皇太後那般問他許多問題。
但接下來蘇權卻僅僅隻是問了他一個。
“旁的,想來母親也已經問過你了。
你能得到他贈與的金戒指,便說明你給出的回答母親基本上是滿意的。
朕這裡,隻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若是答的合朕心意,那麼你和阿竹的婚約,朕自是也不會多加阻攔。”
“朕想問你,日後你和阿竹成婚之後,可能做到不再納妾?
阿竹她生父和生母當年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生母身死之前,有委托過朕,讓朕在幫阿竹擇選夫婿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詢問這個要求能否做到。
所以如今這事,是朕目前為止最為在意的。”
戚梓墨在未遇見關書竹之前,便對女色沒什麼興趣。
就連同齡皇子們慣會有的暖床婢女,他都因為不喜被旁人沾染床榻的原因,並未用過。
如今確定他真的對關書竹生了情意之後,自是也沒有想過再和除卻她之外的女子親近,這一點,他的確是可以做到的。
遂堅定著神色點了點頭。
“可以做到,若是您不放心的話,可以調查一番我的過往。
我自以往的時候便從未有過女人,如今和郡主既是已經兩情相悅了,又怎會將情意分給旁的女子,行一些會讓郡主傷心難過的事情?”
瞧他言辭懇切,不似說謊,蘇權才算滿意了一些,但也並未完全信了戚梓墨所言。
而是在點頭過後繼續虛弱著聲音言道:“你能這麼想,那自是最好不過的。
不過為了防止你欺騙阿竹,朕這裡,也會在你們成婚的頭半年派人探測你們二人那處的動向。
你若是行得正坐得端,應當便不會覺得朕這個要求有什麼吧?”
戚梓墨不傻,到底之前在安成國的皇宮也經曆了不少爾虞我詐。
一下子就明白,蘇權所說所謂的幫關書竹檢測他是假,監察他的動向是真。
眸色微閃過後,很快抬起頭來,唇角微彎。
“自是沒什麼,那就有勞國主您賜下我和郡主的婚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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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埋個小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