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規矩,蘇炳一般都是在專門會客的屋子內招待她。
今日這桂公公卻直接帶著她路過了會客專用的屋子,一路將她引到東宮大殿二層的位置。
“桂公公,今日不在會客廳和太子表哥見麵嗎?”
桂公公腳下步子頓了頓,頭都未回地答:“回長樂郡主,殿下交待了,說因著今日是您生辰的緣故,有一個特殊的禮物要在二層的茶室贈您,您隻管跟著奴走就行了。”
之前蘇炳的確說過,會在她生辰的當日送她一份驚喜禮物,她也就沒多想。
跟著桂公公抵達二層後,才發現不知何時,向來不怎麼愛熏香的蘇炳,今日竟是在二層置放了一爐染著的熏香。
味道有些濃烈甘甜,聞著令她不是特彆喜歡。
入了茶室,茶室內竟也點著和外頭一般無二的熏香。
也不知曉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就聞了這麼一小會兒,她這腦子就有點發暈了。
莫不是因為這熏香的香味太過濃烈,她嗅不太慣?
由桂公公帶著落座在床邊蒲團上,關書竹為了緩解腦內的眩暈,在桂公公彎腰替她斟好熱茶水後吹了吹茶杯內的熱氣,一連喝了好些。
想著茶水是提神的東西,多喝些應當就能好些了。
但怪異的是,這茶水她怎麼越喝,腦內的眩暈感便愈嚴重。
不但如此,身子也開始發熱了起來。
看了下窗台上還置放著一個澆灌床邊鮮花用的木製水壺,關書竹強忍著腦內的難受感拿起那個水壺,打開看了下,裡麵的水是滿的。
便倒了些在帕子上。
濕涼的感覺讓她好受了不少,因為倒的急,一些冰涼的壺水還打在她衣衫前的胸口處。
她拿起帕子算是給自己洗了把臉,也顧不得之前由小水給她畫的妝容被毀了之類的,隻管能讓自己先清醒一下。
“呼.......”
“明明是過來跟人家談事情的,怎麼就被這香熏的快要暈過去。”
到了這時候,關書竹也依舊認為是她這副原身的體質問題,沒有將不對勁的地方聯想到熏香和茶水上。
此時蘇炳也掐著時間姍姍來遲。
他給等候在茶室門口處的桂公公使了個眼色,桂公公很快會意,關上茶室大門之後,到了一層大殿門口。
告知還站在外麵等著的戚梓墨道:“戚質子,長樂郡主說先讓您去壽宴席位上等著,她和太子殿下估摸著得遲些才會下來。
今日外頭的寒風又較甚,您一直在外頭等著,也不是個法子。
萬一染了風寒,遭罪的,可不止有您,長樂郡主也會怪罪老奴的。”
如今已經入冬了起碼快半月的功夫,外麵即便冬陽高懸,照在身上卻依舊緩解不了多少身上的寒冷。
再加之戚梓墨的身份低微,沒有資格進入東宮大殿內候著。
他此時最好的選擇,便是聽從桂公公所言,離開東宮大殿。
可他在即將打算轉身的時候,想起在馬車上關書竹提起蘇炳時,眸內帶著的擔憂和不安。
腳下步子很快又轉了下,不顧桂公公的阻攔入了宮殿大門。
今日蘇炳為了方便施展計劃,特意沒有派侍衛值守在殿門口處,也就讓桂公公沒法擋住戚梓墨。
“戚某人突然想起,郡主還落了件極為重要的東西在我這處。
我必須得先交還給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