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裡拿著的藥膏瓷瓶往關書竹麵前送了些,在她收回捂著他唇瓣的柔荑後出聲言道:“待會兒就是郡主您的生辰宴了。
這藥膏若是不塗抹上,待會兒郡主走起路來的時候,動作怕是不會太自然。”
關書竹之前在湖邊小屋的時候的確被他折騰的狠,聞言麵頰上的熱又多了好些後,從他手裡接過藥膏瓷瓶,直接將他推出內室。
“需要你多嘴,本郡主自是知曉的。
你出去等著本郡主吧。”
本來戚梓墨還想著親自給她上一下藥,這會兒見算盤落空,隻覺有些遺憾。
但看著她臊的連耳垂處都紅的跟要滴出血液一般,他歎了口氣,在心下勸解自己,如此也並非全是壞事。
他真的親手去幫她塗,估摸著有極大的可能性控製不住他自己。
......
巳時初。
作為一國之主的蘇權在渾身還餘留著些疼痛的蘇炳的攙扶下抵達東宮。
因著蘇權的身子還是太過病弱的緣故,沒法久站。
接下來主持關書竹生辰宴時,便是以一種直接落座在墊著狐狸毛的蒲團上的形式,和座下眾位賓客言說起話。
他用帕子捂著有些發白的唇瓣,輕咳了幾聲,感覺不再有想咳嗽的欲望了,這才沉聲言道:“除卻今日給長樂郡主舉行生辰宴,慶祝她年滿十五歲生辰之外,朕還有一件事需要當眾宣布。”
蘇權略帶老態的聲音回蕩在宴席上,聽的一些還不知曉內情,以及隻是道聽途說,不知曉關書竹和戚梓墨要定下婚約一事是不是真相的賓客們皆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隻有就在蘇權座下左側矮桌處落座著的蘇炳,此時正一杯皆一杯地給他自己灌著酒水。
若是一切都在按照他之前的計劃發展,此時關書竹早已經成為了他的人,隻能嫁給他當娘子,又哪裡會輪得到戚梓墨?
想起戚梓墨,蘇炳身上之前被他揍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
他被自己的暗衛救醒後,才知曉關書竹是被戚梓墨給救走,不僅如此,戚梓墨的武藝甚至還強於他身側的暗衛,根本不給暗衛阻止他帶走關書竹的機會。
沉下眸子又給自己灌了半杯酒水後,蘇炳看著太監宣布起二人婚期,是在今年的年末時,像是突然又想通了什麼一般,放下手裡的酒杯。
他從袖口內掏出可以醒酒的藥丸,一連給自己塞了兩枚吃下,醒起酒來。
而後,在上前領完聖旨的少女往回走的時候叫住了她。
“阿竹,你過來,孤有些話想要同你說。”
聖旨頒下後,自是會有不少賓客前來給關書竹祝賀。
蘇炳在人前,可是一位稱職且極為疼愛關書竹的表哥,因而這會兒對於他叫住關書竹的事情,賓客們倒也並未多想。
先前關書竹才被蘇炳下藥,差點被他奪去身子,這會兒聽到他的聲音,一顆心下意識抖了抖。
她看了一眼戚梓墨坐著的矮桌處,見他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去,便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壓下對蘇炳的厭惡和惡心,到了他矮桌前。
“太子表哥。”
到了這時,她再去叫他炳哥哥自是不現實的。
蘇炳的所作所為實在太令她震驚和失望,表麵上的功夫,她都不想繼續做了。
太子聽她這麼喚他,眸色沉了一瞬後,低眸壓低聲音道:“今日之事,是孤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