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如此,關書竹了然過後,便沒有再多問,讓戚梓墨先出去,她之前因為失血過多,這會兒精神勁兒還差著,得睡一覺補一補狀態。
戚梓墨見她麵色仍舊蒼白,眸內閃過心疼的神色後想起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垂放下的右手握為拳狀,抿唇出了屋子。
羽問梅讓他的心上人受了這等重傷便罷了,如今竟是連看一看關書竹的恢複狀態都不肯,反倒是還有閒心去和她的意中人見麵。
當真以為,關書竹不計較,他也能當作沒看見嗎?
城池獄房內。
羽問梅對著滿身傷痕的蘇文瑞說罷她從敵軍軍營逃出來的經曆之後,看著他那副憔悴痛苦的模樣,美眸內蓄起了淚液後忙哆哆嗦嗦從袖口內掏出她之前備著的傷藥膏。
“殿下,我幫您上個藥......”
男人身上的傷痕縱橫交錯,真說上藥,僅憑她手裡的那瓶普通傷藥膏,是根本沒法做到的。
蘇文瑞也明白這一點,便在她欲靠近的時候啞聲製止她:“梅兒,彆浪費這個功夫了。
我身上這傷勢若真想治好,需要請專門的醫師才可以。
這傷藥膏.......咳咳......”
蘇文瑞身上的傷勢太重,話一說多,便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這一個咳嗽,帶動他身上那些結疤和未結疤的傷口一起泛疼了起來,讓他瞬間起了一頭的冷汗。
不但如此,麵色也更為蒼白了些。
好似下一刻隻要稍不注意,他就可能沒了生息。
羽問梅見他隻是說些話都能嚴重成這副模樣,忙將手裡的傷藥膏瓷瓶收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些慌張:“好好,我聽殿下的,您彆說太多的話了,省著些力氣。”
蘇文瑞如今的情況的確也很勉強,聞言便暫時熄聲,費力喘了好一會兒氣。
羽問梅就這麼看著他痛苦地擰眉呼吸著,心下像是有人在拿刀子一下一下戳著她心臟一般。
來之前她就預料到蘇文瑞的情況不會太好,但也沒想到竟然會差到這個地步,竟然隻剩下了一口氣的模樣。
不是說蘇炳和蘇文瑞之間兄弟情深嗎?就算蘇文瑞犯下叛國通敵的大罪,有著以前的兄弟情誼在,蘇炳他至少也要手下留情一些。
蘇文瑞等身子難受的情況緩了好些後,這才掀起沉重的眼皮重新去看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
“梅兒,你過來,離近一些。”
羽問梅揩了揩眼角的淚液,點頭走向他身前。
“殿下,您.......”
兩人的距離近到一定程度後,蘇文瑞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才將腦袋微垂了一些,唇瓣觸到她耳邊。
“殺了我。”
極輕的呢喃聲讓羽問梅到了口邊的話瞬間頓住,她睜大美眸,不敢置信地看了蘇文瑞一眼。
也是離近了,她才從他眸內窺見濃烈的絕望和恥辱之色。
是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和蘇文瑞相處下來,知曉蘇文瑞不僅為人君子,將臉麵一事,也看的比什麼都要重要。
如今他叛國通敵的事情被發現不說,還直接被捉了回來,成為了階下囚。
這等落差,放在蘇文瑞那裡,自是不會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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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瑞是能力配不上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