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看見鬥篷之後,他本是想撿起來的,卻發現披風下頭鼓鼓囊囊地還蓋著些什麼東西。
為了他自己的安全起見,他從袖口內取出一把可以折疊的小巧佩劍,將鬥篷慢慢用佩劍的劍尖挑了起來。
挑開之後,一個穿著極為奇怪,且穿的極少的少女正蜷縮在雪地上。
若非是她胸前還帶著些起伏,他怕是以為她已經沒了性命。
她那一張麵正被她的一頭青絲覆蓋著,看不太清楚。
試著喚了她兩聲,沒能聽見什麼聲音後,戚梓墨最終還是蹲了下來,將佩劍的劍鞘合上,用劍鞘挑開她的一頭青絲。
少女生著一雙柳葉眼,翹鼻似是因為在雪地裡待的太久,已經被凍的通紅。
從她唇瓣的蒼白情況來看,她現今狀態極為不好。
隻是,他關注的點卻並不在這裡。
而是在她那張明明是第一次見,卻總感覺有些眼熟的麵上。
更靠近了她一些,發現他這一顆心的跳動竟還劇烈了不少,戚梓墨眉宇蹙的更深後,最終還是伸手將她攔腰抱了起來,用狐裘鬥篷圈好她的身子。
嬌軀入懷,戚梓墨也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種心口處留下的空缺被填滿的感覺。
老太監叫完馬車過來,見戚梓墨懷裡竟然多了一個女子,愣神過後不解問道:“陛.......咳,公子,您這是?”
“方才順手救下的。
馬車可叫好了?”
看出戚梓墨不想做過多回答,老太監極為識眼色地閉了嘴,點了點頭。
“叫好了,就是問了下,車夫說馬車不能進到千佛寺的最裡麵,隻能將咱們帶到寺廟山門的位置。”
戚梓墨這次之所以來的這麼早,主要是為了到寶桐國的千佛山,問問那個名氣極大,說是任何惑都能解的空無大師,他這一年為何總是重複做同一個夢境。
不然一直維持現狀下去的話,他心下對接觸旁的女子感到厭惡的芥蒂便一直解不了。
解不了,安成國皇家子嗣延續的事情,就成了一個大麻煩。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的地位,有了這等權勢,自是不可能因為此事就將皇位讓出。
“不打緊,隻是多走一些路而已。”
言語間,戚梓墨也抱著懷中身子被凍的有些發僵的少女入了馬車。
馬車內放著取暖用的炭火爐,再加上有了狐裘鬥篷的覆蓋,讓原先身子冰冷一片,唇瓣都被凍的有些發紫的少女,在馬車行駛到半道的時候悠悠轉醒。
醒來之後,看見那張她在夢中見過不知多少次的熟悉麵龐出現在眼前時,關書竹的第一反應,不是激動地撲到他懷裡,問問他這一年來過的如何。
而是就這麼靜默地注視著他,直到將眼眶看紅,淚液占據起她視線了,她這才大幅度地動起身子,擦拭掉眸內的淚液。
她做出的動靜不小,戚梓墨在喝完一口熱茶後便注意到了。
放下手裡的茶杯,往關書竹躺著的角落看了一眼。
見她一雙美眸哭紅的像隻兔子一般看著他,他心下的怪異感更甚了些。
抬步將位置挪到她所在的地方,半蹲下身子和她對視之後,他抿了抿唇,還是遵從內心生起的奇怪想法,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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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