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書竹沒什麼異議,橫豎她現今也沒什麼旁的要事做,最主要的,就是先完成林才景這邊的支線任務。
......
同一時刻,去往江南的船隻上。
船房內,戚梓墨深陷在夢魘內,久久無法醒來,額間沁出了不少冷汗。
夢境中,他回到了他近兩日已經沒怎麼夢見過的新婚喜房場景。
這一次夢境並不是停頓在身著嫁衣的少女虛弱著聲音喚他的名諱,而是繼續往下進行了起來。
他發現他控製不了他自己的身體,卻能感同身受地體會到當時他是何心情。
一顆心像是被人拿著刀子攪碎了一般,痛苦十分。
他抱進懷中那名身著嫁衣的少女時,本以為會像之前那般,低頭瞧見的是一張被迷霧遮擋住的麵。
但這一次,他竟是能看清她的麵容如何。
豔麗頹靡,長相明明是他第一次見,卻覺得熟悉異常。
思緒飄散中,他想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熟悉了。
那便是乍一去看她的麵,竟和他才認識不久的關書竹有個五分相似。
他未能來得及多想,便感覺不受他控製的身子打碎了桌上放著的茶盞,用迸射在地上的一片極為鋒利的瓷片往他脖頸處割去。
鮮血迸射從他脖間噴射出之時,他竟感受到了彼時他腦內帶著的一些想法。
什麼叫做,他死了,她就一定會回來......?
待他完全感受到他所在的身子沒了生息時,周遭就變為了一片黑暗。
依稀能看見一些光亮的地方,距離他好遠好遠,隻能看清光亮的最頂端漂浮著好些文字。
“那是.......什麼.......?”
他想要站地更高一些伸手去觸摸,卻無論如何都摸不到。
幾番試探無果之後,他最終放棄了嘗試,跌坐在滿是黑暗的地方,抬眸盯著唯一帶有光亮的最頂端。
“主子.......主子?”
戚梓墨最終還是被下屬的呼喚聲從夢境中被強迫給帶了出來。
夢醒之後,他經過下屬提醒才發現他額間出了不少冷汗。身著的白色裡衣也亦是。
“主子,距離抵達江南還差半個時辰,您的東西,屬下這就開始幫您收拾?”
“嗯,去收拾吧。”
打發走下屬,戚梓墨握著手裡沾了不少汗液的手帕下了榻,給自己倒了一杯溫茶水下毒。
看著他手裡握著的茶杯,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他方才做的那個夢境中。
用茶杯瓷片割破自己喉嚨的同感彼時在夢境中極為真實,絕不像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場景。
可他,又為何會對自己下死手,自我了結呢?
“什麼叫做,我死了,她就一定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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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就慢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