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蘇炳說是關書竹現今既然已經恢複了長樂郡主的身份,他便不能再隨意將她帶到安成國。
甚至還調查到,他之前誆騙蘇炳和眾人所說的,已經立她為妃是假的事實。
讓他在明日的時候再去一趟皇宮,他們仔細商量商量這事。
“可笑!!”
看完信件之後,戚梓墨的第一反應便是將手裡的信紙握為團狀,眸內溢上明顯的戾色。
關書竹分明是由他救下的,經過重重驗證,也說明她就是一直出現在他夢中,看起來之前和他羈絆根本不淺的那人。
蘇炳憑什麼突然橫插一腳,還想著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和去處。
想了下還在二層等著他的少女,又想到蘇炳說了希望明日今早去皇宮尋他談論這事。
他心下很快有了個主意。
寶桐國向來也是較為注意女子清譽和名聲的,既如此,他今夜要了她身子之後,她能跟著的男人,便隻有他了。
思忖罷,將蘇炳給的書信丟進碳火驢內燒成灰後,他便抿唇抬步往樓上去。
關書竹下午走了不少路,又被冷風吹了不久。
身子這會兒躺在鋪著軟墊的矮榻上,受著碳火驢暖烘烘的烘烤,倦意和睡意很快襲向她。
等戚梓墨入了屋,輕輕合上推拉門後,整個人已經徹底睡著,發出不太明顯的呼聲。
少年輕手輕腳到了她身前,見她就這麼倚靠在牆壁上睡熟,看了一眼屋內的滴漏。
見時間隻是到了戌時末,還能留下一些時間用,便沒有吵醒她。
而是自己也上了矮榻,借著屋內燃著的燭光仔細看起她眉眼。
大手撫上她眉,瓊鼻,而後便是她吸氣吐氣的粉唇。
腦內浮現的那些細碎的記憶碎片裡,他就是含著這麼一雙粉唇,看著她身上攀上粉意的。
隻是,他較為不理解的是,為何在記憶中的那個她,和眼前的她在麵容上並不是完全一樣的。
想起他派人調查到的那個羽問梅的消息,說是人去了豐萊國,還未尋到她準確的行蹤,沒法看看那個羽問梅到底是不是長著一副夢中之人麵容的事情,他心下很快又是一番煩躁。
保險起見,他其實不該這麼早就在她身上試探到最後一步。
因為萬一他要找的人是那個叫羽問梅的呢?
可現今情況特殊,在城牆上腦內兀地湧入的那些記憶似乎都在告訴他,就是她,就是這個名叫關書竹的女人。
他這才敢鋌而走險試一試。
似是因為他的注視視線太過強烈,很快讓睡了不過半個時辰的少女緩緩轉醒。
她睜開眸子看了下,方發現戚梓墨不知何時來了,麵頰上竟也搭著一隻大手。
?
他這是在做什麼?
“戚梓墨,你來了之後怎麼不叫醒我?
浴水已經備好了?”關書竹邊問邊打了個小小的哈切,左手撐著矮榻將身子坐直,朦朧著水眸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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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繼續試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