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勾了一抹笑,我是老鼠屎,那他們肖家又能好到哪兒去,老鼠窩?
那個霍寒川沒有說什麼,他的視線朝我看了過來,凝沉幽深,不知道是不是想看看這顆老鼠屎追過來是要乾什麼。
我那大哥順著他這個眼神回頭,看到是我,他表情依然淡定內斂,仿佛剛才說的話跟我沒有關係一樣,也對,我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小人物,送給霍寒川暖床都不夠格。
我也沒有再看他,徑自略過了他們,打開了我的車門,他終於朝我道:“你去哪兒?”
我進了車沒有理他,他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同樣也沒有把他看在眼裡,我是一個非常自私自利的人,於我有用的我會多看一眼,於我沒用的,我一眼都不想浪費。
那個霍寒川還需要跟我那大哥寒暄,所以我的車先出來了,我今天還有工作的,我昨天是從片場趕回來,我的上一部偶像劇剛剛拍完,有一些鏡頭是需要補拍的,要不是肖南山過生日,我根本就不需要回來。
也就不會碰上這種事,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都覺得疼,我的胳膊疼,那是長時間一個動作導致的。
我閉了下眼,把那些事逼回去,我無法去投訴什麼,因為這是蘇女士做的,我知道她是為了她的利益,可這麼利用我,我還是一時間難以接受。恨的磨牙。
我看著前麵的紅綠燈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車速慢下來,今天下雨了,路況不算好,等到了攝影棚的時候,我的助理時新已經在哪兒等著了,看見我的車來他忙過來給我撐傘了:“肖哥,今天這雨太多了,你慢點兒。”
他沒有我高,雨傘撐的費力,我把傘接了過來:“走吧。導演他們來了嗎?”
時新嗯了聲:“悅姐也到了,剛剛到,你不用著急。”
是他有些著急,我以前從不會遲到。
天色陰沉,看的人心情越發的不好,我在臨進攝影棚前深吸了口氣。作為一個演員要學會調節心情。
今天的鏡頭是補拍,在攝影棚裡就可以完成了。時新一邊走一邊跟我講:“肖哥,如果上午能夠順利完成,我們下午會一場采訪。肖哥你嗓子有點兒啞,沒事吧?”
他小心的超我看,我帶著口罩墨鏡,遮的嚴實,所以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我也朝他低聲道:“沒事。”
嗓子啞了不是感冒,下午就能好。而采訪是早就定下來的,這部電視劇殺青了,為這部偶像劇造勢。時間安排的都非常緊,因為要趕十一檔期。
我直接進了化妝間,摘下墨鏡口罩後,化妝師露露看了我一眼:“肖哥,你的唇角破了一點兒,我給你補點兒妝。”
我也看清鏡子裡的人了,不止唇角破了,眼角也有點兒紅,脖子處還有幾個吻痕,那是我的襯衣都沒有蓋住的地方,我眼睛盯著鏡子一秒後跟她指了下:“這些地方也補一下。”
我把領口微微扯開了,裡麵的吻痕更多,但露露隻看了一眼就垂下了視線,我的無所謂讓她也冷靜下來,娛樂圈這種事情太多,我被我自己親生母親賣了怨不得任何人。
露露的化妝技術了得,沒一會兒鏡子裡那個眉梢都帶著狼狽的人現在已經看上去精神多了,至於唇角的痕跡,她邊補邊跟我說:“沉哥你忍著點兒,會有點兒疼。”
她給明星跟妝,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
我垂了下眼,我的背微微靠在椅背上,我都已經覺不出我身上還有哪兒不疼了,那一個小時的熱水澡隻能解一時的疲累。
我跟露露道:“沒事,我今天的補拍戲多是戰場上的,你不用太小心。”
露露也知道這個,所以她笑了下:“好的,肖哥,那我馬上就好。”
戰場之上,哪兒有光鮮亮麗,唇角乾裂太正常不過。
果然化完妝後,露露跟我笑道:“你看,肖哥,你又是最酷的少帥了。等會兒你換上衣服後就會更帥。”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拍的這部劇是民國劇,無論是盤扣還是中山裝,還是軍裝大裘都能將我脖頸間最狠的那部分吻痕遮住。
我朝她笑了下:“謝謝,這是民國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希望下一部劇再跟你合作。”
我的身份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肖家人不願意認我,亦不會讓我進駐肖家企業,把我是個戲子的事到處嘲諷,托他們的福,我也算是掛了他們一個姓。在娛樂圈中也算是一個後台吧,他們多少會顧忌一些。所以我這幾年也鮮少有緋聞。
果然露露露齒一笑:“那我就期待肖哥你的下一部大作了,你的這部《那時明月》就是我最喜歡的三部中的一部,特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