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大學專業他讓我選了影視,把我從肖家生產鏈上完完整整的踢了出來。
嗬嗬,我看著他那張凝沉的臉微微笑了下,我不會告訴他,其實我不稀罕肖家的產業。肖家讓我惡心透了,儘管我也沒有高尚到哪兒去。
我自己拉開一個凳子坐了上去,周媽這會兒倒也替我重新拿了一副碗筷,也許是怕我用肖君禾的。
我沉默著吃飯,自進屋一句話都沒有說,跟啞巴一樣的存在,但肖君卓還是看著我笑了聲:“三弟是一天沒有吃飯了嗎?”
他以為我高興的一天吃不下飯。
我抬頭看他:“我不能吃嗎?”
我那大哥好笑的看著我:“你這話說的,你也是肖家人,我哪會不讓你吃呢?就是讓你慢點兒吃。”
肖君卓也嗤笑道:“對,吞下那麼一大塊兒肉彆再噎著。”
他意有所指,是指我把霍寒川這塊兒肉吞了。
我對此也笑了下:“總比沒有肉吃的人好。”
肖君卓氣的磨牙,但當著肖南山的麵他還不能把我怎麼著,隻惱怒的跟周媽道:“去看看君禾,給她準備點兒吃的!”
周媽答應著去了,肖君卓就在我的對麵,肖家吃飯是在一張長桌上,肖南山坐在頂頭,蘇女士坐在他的右手邊,她的對麵是肖君安。
肖君安的旁邊是我那大嫂,於是以此類推,我就跟肖君卓對坐,我在他對麵,他是吃不下飯了。
我沒有理他,吃我自己的飯,他旁邊的菜我也懶的伸筷子,我能吃的下讓他憤憤的磨了下牙:“也不知道是不是餓死鬼投胎,你這幅樣子真是有違你的人設。”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我的眼神大概如他說的餓死鬼一樣,讓他聲音小下來,隻剩磨牙聲,當然他也是怕肖南山聽到,如蘇女士說的那樣,我現在怎麼也是肖家三少爺。
我朝他勾了下嘴角,他又無聲的動了下嘴角,那是在磨牙。
我這個二哥就是家裡橫的類型,遇上厲害的他就會弱下來。
我雖然在肖家沒有什麼地位,但要論打架他不是我的對手。
他對我無可奈何,就把火撒到彆人身上了。
我的旁邊還有一個悄無聲息的肖家四少爺,及肖家四小姐,他們兩個也都是肖南山的私生子,隻不過他們的媽媽都沒有蘇女士厲害。
蘇女士甚至通情達理的把這兩個孩子一並接到了肖家大宅,他們兩個的年紀不大,四少爺今年才十歲,四小姐才8歲,沒有比肖君安的兒子肖玉麟大多少,肖玉麟四歲,安安靜靜的坐著,有保姆給喂飯。相比起他,這兩個年紀大一些的孩子自己可以吃了,現在就是吃的年紀,對桌上的話題一概不感興趣,四小姐喜歡吃丸子,但是她筷子用的不太好,好不容易夾起一個時,二少爺就說她了:“你怎麼那麼笨,夾成這樣,彆人還怎麼吃!”
他這一說,四小姐夾的丸子一下子掉了,還滾到了二少爺麵前,眼看就要掉在他褲子上,二少爺一下子站起來了:“你連個飯都不會吃嗎?”
四小姐朝他眨了下眼,嘴巴一撇就哭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肖南山的嗬斥聲過來了:“肖君卓你多大的人了?她是你妹妹。”
我看了肖君卓一眼,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大概是想說他的妹妹隻有肖君禾,他麵前的這一堆都他媽的是野種,但是他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因為誰讓肖南山還是他父親。
他恨他的父親多情,可他忘了他自己也隨他。我旁邊的二嫂才跟他成婚一年,現在已經對他冷若冰霜了,他氣急敗壞,她都沒有替他說一句話。甚至都沒有幫他遞一塊毛巾擦擦褲子。
蘇女士在眾人都發過火後,淡淡的跟趕過來的周媽道:“你給四小姐擦下臉,君棠不哭了啊,丸子想吃多少都讓周媽給你夾。”
我低下頭繼續吃飯,沒有再看他們,蘇女士也許是演戲,也許是因為已經坐上肖家主母的位置上,所以她對這些小孩非常寬容,比當年的肖夫人確實會做人。
我當年都沒有跟他們一個桌子吃過飯。
這頓飯在吵吵鬨鬨中終於吃完了,我跟著肖南山進了書房。